空空荡荡的校场上,两人男人,各自手持一根木棍,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
三百步之外,五十骑整齐排列。
一旁观战的张宝儿,能感觉出来从赵朗真与王海宾身上散出的浓浓杀气。他们都是从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们身上的那股杀气,犹如无形的压力一般迅的弥漫开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些骑兵动了,五十骑分为两排,纷纷磕动马蹬开始催动战马,随着前后的距离缓缓拉开之后,第一排的骑兵已经开始用双腿不停的磕打马蹬,将胯下战马的度一截一截的提升起來,直至整一排的人开始匀的奔跑,然后第二排的骑兵也重复了类似的举动,同样将马在短时间内提升到了足以随时动急冲锋的程度。
“斩马!夺马!”尽管只有两个人,赵朗真依然下达了命令。
眼看着对方的距离越來越近,赵朗真与王海宾却沒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盯着前方。
第一排冲锋的骑兵,眼看着就到了五十步的距离上,胯下的战马也已经在众骑兵的奋力催动下将度提升到了极致。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骑兵便到了二十步的距离,双方便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的面孔了。
对阵双方各自脸上的表情,一种是躁动,一种是沉着。
进攻的骑兵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在他们看来,快奔驰的战马碾圧之下,一动也不动的这两人只可能有一种后果。
但是,赵朗真与王海宾的脸上都十分平静,平静的像是在安然入睡一般,却又十分冷峻像是表面浮上了一层冰霜一般,让人光是看上一眼,便会不寒而栗。
当然,在场的还有另外一种表情,那就是张宝儿与两名符龙岛弟子。此刻,他们完全愣住了,甚至是脸上的血色都完全消失,惨淡的犹如一张死人的面孔一般。生在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乎了他们的想象
赵朗真终于动了,他直接将手中木棍甩了出去产,木棍旋转着,狠狠击中为一名骑兵的脖子,那名骑兵就像木偶一般仰面向后倒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手矫健的王海宾也迎着对面的骑兵扑了上去,他的进攻更加直接,更加犀利,木棍狠狠击在战马的前腿膝盖上。吃痛而无法继续用前腿出力支撑身体的战马,立刻马失前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马背上的骑兵也被重重抛了出去。
赵朗真在与下一匹战马相错而过的同时,面对眼前的骑兵,竟然身子一侧直接出手将对方扯下马来,战马从自己身边冲过时,眼疾手快的赵朗真一把拉住了缰绳,随即整个身体的肌肉就是一绷,伴随着战马去势不减的冲锋,整个人也被带着飞了起來。但是下一刻,紧握着缰绳的手臂猛的一用力,战马受力便是整体一滞,赵朗真便飘然落上了马背,随即连连扯动缰绳,迅的将战马安抚了下來,紧接着便双腿夹动马腹向前跑起弧线来。
此刻,王海宾也夺下了一匹战马,紧跟在赵朗真身后。
虽然,骑兵在后面紧追着赵朗真与王海宾,但他们经满心震撼,甚至就连握着马槊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刚刚生在眼前的一幕,对他们來说完全就是噩梦,他们不是沒有见过步兵对抗骑兵,而是真的沒有见过这样的步兵对抗骑兵,或者说,他们沒有见过步兵这样的虐杀骑兵。
疾驰中的赵朗真,突然反转过来,倒骑在马上。
观战张宝儿看了一阵愕然,以前只听说过倒骑毛驴,今日才现,原来疾驰的战马竟然也是可以倒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