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听罢点头道:“我这几日就不回长安了,看看刘县令如何破案!”
“下官遵命!”
第二日天际刚发白,张宝儿就起床了。他与华叔、江雨樵在庄外一起散步,见离七星庄不远有个集市,便信步向集市走去。
一家卖包子的铺子已开门营业,张宝儿在包子铺前驻足,正思量着是否尝几个包子,却见此时来了一个人,指着卖包子的老翁,压低嗓音道:“你干的勾当自己心里明白,不是二十两银子能压得住的!再加二十两也不过分。”
卖包子的老翁站在灶后,双手不停地颤抖:“老五兄弟,我也是有口难辩啊,这不明不白的事叫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此时,老翁的老伴儿从屋里出来,见到老五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从屋里拿出一挂铜钱,对老五说:“兄弟,这只有这么多了,好不容易凑起来的,您……您就高抬高抬贵手吧!我老两口来世变牛变马报答你……”
年过花甲的老翁、老妪甚至下跪向老五磕头恳求。
老五拉着个脸,狠声道:“没那么简单吧,官府找那两个女子的人头可是悬赏一百两银子哦。看在你老两口的分上,我要二十两不过分吧?否则别怪我老五无情!”
老五一边说一边就要抓老翁见官。
这时,张宝儿轻轻咳一声,向老五问道:“这位兄弟,一大清早在这里争执为了啥事?”
老五掉头看了一眼张宝儿,不屑地说道:“狗咬耗子,关你毬事!”
话音刚落,却听老五“哎哟”一声跪倒在地。显然是华叔见他对张宝儿不恭,出手教训了他。
“将他拿下,交给刘县令!”张宝儿吩咐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张宝儿坐在万年县衙大堂内,冷眼旁观刘幽求审案。
刘幽求审讯犯人很有一套,三下两下便让那个老五如实招供了。
原来,前天晚上老五与几个赌友进赌场,哪知两场下来输了十两银子。他谎称去撒尿,其实是出去行窃。他刚进一条小巷,见张老丈后园有灯光,慢慢靠近一瞧,两口子在挖坑埋一包东西。他以为是钱,好不高兴,待张老丈两口子埋好东西后,他从后门跨进菜园,将盖土刨开,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凑着月光一看,吃惊不小,这哪是什么钱,竟是衣服包裹着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老五转念一想,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便壮着胆子去敲开张老丈家的后门,进行敲诈。张老丈老两口吓得脸色煞白,让老五不要声张此事,他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上担水回来,点亮灯才发现水缸里的水是红色的,仔细一瞧,见水缸里有东西,捞起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发现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老两口当即吓得束手无策,怕传出去招来祸端,便悄悄将人头掩埋,没想被无赖老五发现了。老五以此要挟,向张老丈两口子索要二十两银子。
刘幽求听到这里,立即吩咐师爷带两个衙尉去向张老丈核实,并将二人监视起来,严加保密。
师爷回来,说张老丈与老五说的相同。刘幽求命衙尉暂时扣留老五,并吩咐不得走漏风声,否则以杀人犯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