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广病倒了,张宝儿回长安的时候,并没去他府中辞行,张宝儿只给他留下了一封信。等郑广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张宝儿领着手下人都已经骑马走出两百里路了。
信是张宝儿让陈玄礼起草的,信中写道:郑广与谯王李重福相互勾结,派人在黄玉山上修建山洞,囤积军粮,打造兵器的秘密已经被朝廷知晓了,现在朝廷已经各调了五万大军蓄势以待,郑广举兵起事之时,就是他彻底灭亡之日!
郑广看完信件,直觉得头痛如割,一股急火上头,他抱着脑袋惨叫一声,昏倒在床上。
日上三竿,折冲府中的差人也没见郑广起床,等众人掀开帐帘的时候,竟发出了一片惊呼之声,原来郑广的脑袋竟裂成了两半,黑血流了一床。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一轮红日高高地挂在黄玉山的山颠,柳沉湖浪翻蟹舞,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没有人再往水里倒脏土,很快肥美的柳蟹又该恢复到原来的美味了。
张宝儿等人打马不疾不徐走在官道上,江雨樵感慨道:“宝儿,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竟然将体内那股神秘力量用的如此之炉火纯青。”
“这还要感谢岳父大人!”张宝儿谦虚道:“若没有您老人家的悉心调教,那些力量岂不还藏在体内,一辈子也用不上!”
原来,在宴席上,张宝儿装醉,将自己体内的力量注入菜刀,他挥手一刀,凛冽的刀风竟把郑广的脑袋劈出了一道暗伤,等郑广急火攻头,脑袋竟一下子裂为两半!一场反叛的阴谋就这样被张宝儿消灭于无形中。
陈玄礼问道:“张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等!”
张宝儿吐出了一个字,勒住马缰,目光看向远方。除了郑广之外,必须把已经掌握与李重福勾结的军中之人先行除去,只有将李重福的羽翼全部斩断,才能最后对他发起雷霆一击。
李重福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这辈子他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就是招惹了张宝儿,他派人对张宝儿的女人下蛊毒,本打算以此来要挟他。谁知张宝儿不惜远赴蜀州,历尽千辛万苦这才江桐等人中的蛊毒解去,如今,张宝儿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要向李重福发起猛烈的反击。
……
夜色已深,定州折冲都尉府的一间密室内,崔文利把谯王的密信交给徐天监。
与崔文利同来的是谯王的贴身侍卫刘海,他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此次,谯王专门把总管崔文利和侍卫刘海派到定州,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徐天监看完密信,对崔文利道:“崔总管,末将这条命是谯王给的,请总管大人转达谯王,末将一定按期举兵。”
崔文利笑着:“有将军这句话,在下总算不虚此行。临行前谯王已交代过我,谯王登基后,将军是第一功臣。”
“哈哈……”徐天监得意至极,“总管大人是谯王跟前的红人,以后还望大人多提携。来,我们为谯王即将成为大唐陛下而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