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番话,张宝儿默然不语,负手而立,看着面无人色的孙班头冷笑连连。
那孙班头此时早已是杀机毕现,狠声道:“张大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却不料那孙班头话音刚落,只听张宝儿扬声笑道:“非也非也,我至今还有一事不明。”
那孙班头听了这话,沉吟了许久,涩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吗?”
张宝儿开怀一笑,道:“我只是不理解,你们白衣堂的高手,怎么都喜欢扮成雕像呢?哈哈!”言罢,略略一侧身形,瞟着右侧的那座白无常像笑着道:“鲁刺史,或是鲁姑娘,这样称呼,不冒昧吧?”
完这话,只见张宝儿信手一挥,高声道,“吐蕃白衣堂的诸位高手,何必藏头缩尾,还是现身相见吧!”
张宝儿话音未落,只见那白无常蓦地一动,震起一阵尘土,而后白影一闪,只见一名妙龄女子,纵身而起,飘然而落,回过身来,冲着张宝儿盈盈一拜:“女子素清,久闻张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言罢抬起头来,向着张宝儿浅浅一笑。
张宝儿眯起双眼,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身前的素清,只见她身材婀娜,肤色莹润,虽是不施粉黛,却堪称绝色。与此同时,只闻衣角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只一转眼之间,张宝儿身后又多了两人,一个是在刺史府奉茶的那名青衣师爷,一个是那“宾客来”的掌柜。
场内气氛骤然一紧。只见张宝儿脸上却依然笑容不减,古云天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铁链掏出,眼看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忽然,素清张口问道:“张大人,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易容术的?”
张宝儿听言,一声轻笑,轻声道:“姑娘的易容术高妙非常,只可惜身上香气太浓。鲁刺史,五旬老翁,脑满肠肥,身上哪里来得粉黛香气?品茶之时,我以言语试探,对你你廓州的茶好,实则是向你勒索银钱,你却要带茶给我回京,冲来解闷,可见你并不熟识我大唐官场。由此可知,你并不是什么鲁刺史!”
素清听言,也是一叹,口中道:“张大人不愧为当代人杰,难怪大论大人再三提醒我莫看了你。只可惜,为了吐蕃大业,你注定是走不出这座城隍殿的!”
现场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取出兵刃,将张宝儿与古云天围在中心。
只见素清左掌平推,护在胸前,右臂下垂,指间寒光闪烁,将数枚银针扣在手中。
青衣师爷从袖中抽出一把铁折扇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宝儿。
“宾客来”的掌柜,从腰间解下一把算盘,搭在肩上,拨弄不休。
孙班头回身从木箱中抽出一柄钢刀,摆了个门户,直指张宝儿与古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