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中途起了波折,恶丐被人所杀。阿史那献家中只有兄妹两人,郭苟见官府怀疑阿史那献杀人,便想阿史那献死后谋其家财,所以作出伪证,欲置阿史那献于死地。
阿史那献原本清白,却为何签字画押,承认自己是杀人主使呢?
张宝儿一言道破端倪:“大刑之下,何而不得?”
一句话说得众人俱露羞惭之色。
……
张宝儿果然没有食言,一出手便使得阿史那献杀人一案得到了昭雪。
阿史那献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他从阿史那雪莲处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便与妹妹来到定国公府来谢恩。
“阿史那大哥,你太见外了,本来我想着要设宴为你压惊,却让阿史那大哥捷足先登了,既然阿史那献大哥请我赴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宝儿笑道。
“那好,我们到时不见不散!”阿史那献拱手道。
待阿史那兄妹走后,张宝儿唤来华叔,对他耳语了几句,华叔点头而去。
……
姜皎府上,听华叔把话说完,姜皎不由有些发愣。
好半晌,姜皎才讷讷道:“定国公真是如此说的?”
华叔点头道:“正是,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呢?”姜皎百思不得其解:“定国公富可敌国,他怎么会向我来讨要这些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定国公说了,这些东西要来有急用,他没时间去张罗这些物什,想着你这里可能有现成的,便拿来用了。若你这里没有,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有有有!我这里有不少呢。只要定国公能瞧得上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到这里,姜皎对华叔道:“你且稍坐,我亲自去张罗,马上就来。”
说罢,姜皎匆匆而去。
约摸过了一柱香时分,姜皎提了一个大口袋回到了客厅。他一进屋便将口袋中的物什哗啦一下倒在了桌上。
华叔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口袋中全是各式玉制品,大到砚台,小到胸针,还有不少装饰品。
姜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我府上能搜罗到的小件玉器都在这里了,若定国公觉得不中意,容我一天,我再想办法,定会比这些玉器好许多。”
华叔起身抱拳道:“多谢,这些足够了,在下告辞了!”
说着,华叔将桌上的玉器重又装回袋中。
临出门的时候,华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来:“姑爷有句话让我转告于你!”
“定国公有话给我?”姜皎恭敬道:“请讲,姜某洗耳恭听!”
“若姜皎还是原来潞州的姜掌柜,我本不用如此麻烦。只怕现在的姜皎已不是当初的姜皎了,不可避免会沾染上官场习性,若不收点东西,姜掌柜心中一定七上八下,担心我会不会实心办事。现在收了姜掌柜的东西,姜掌柜自然就放心了。其实,以我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如此。李林甫的事情,我张宝儿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