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卓不凡一怔的时候,只见那个高个子的白袍人突然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冲着卓不凡缓缓地道:
卓不凡,你是绝不敢向我出手的?
声音中充满了镇定和威严,犹如严师或长辈。
从声音来判断,说话的这个高个子白袍人是个男人。
卓不凡又是一怔,没错,这个人,这个声音,他绝对是认识的,但一时又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不由一怔,失声道:什么?
那个个子稍微矮一点儿的白袍人虽然用风帽裹着自己的面孔,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却能够让人清楚地感觉到是带着一种讥诮的,道:
卓不凡,我看你最好还是让这些人乖乖地收起他们的兵器,否则,就像你自己说的,他们的性命将不保。
说话的这个个子稍微矮一点儿的白袍人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女人所特有的那种尖尖的声线,应该是女人了。
这个白袍女人的话仿佛激起了那些早就跃跃欲试的家丁们全身的怒气,听到这话之后,怒吼道:哈,真是嚣张的家伙。
说着,朝着他们逼近了一步,一大步。
而手中的兵器眼看就要出手了。
那个白袍的女人又是一声冷笑,裹在身上的那件宽大的斗篷不知道是被山脚出来的风还是故意溢出来的杀气鼓得猎猎而起,道:
我再跟你们说最后一遍,虽然这最后一遍你们或许还是不会停的,但还还要提醒你们一遍,最好收起你们的兵器,否则,你们的性命将不保。
卓不凡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冲着那些正在慢慢紧逼的家丁们大喊一声:危险,快躲开。
可是,已经晚了。
他们已经开始发动攻击了。
只见站在最前面看起来最冲动的那个家丁忽然一抖手中的长枪,随手挽了个枪花,带着苍龙出水毒蛇出洞之势,朝着那个白袍女人急刺而去。
而其他人随也跟着一拥而上。
刀砍。
剑劈。
枪刺。
各种兵器带着月色那清冷而朦胧的光辉在富甲山庄那种特有的静寂的夜色中闪动,滑过,犹如坠落的流星在西山的天际飞过。
但是,他们的兵器最后并没有击中那两个白袍人,甚至连他们的衣衫都没有碰到。
它们就像是撞在了一面宽大的坚硬的但又看不见的墙壁上一般,自己又倏然飞了回来,飞向它们各自的主人那里。
当最后一件兵器返回的时候,最后一个站着的家丁也应声倒了下来,沿着脚下长长的青石台阶,一阶一阶地滚落下去。
人亡,兵器毁。
是荻镜宫特有的绝技,回光返照。
白袍女人犹如展开翅膀的白鸟般的斗篷也慢慢地落下来,犹如从悬崖飞泻下来的瀑布溜进深潭复归宁静,望着那倒了一地丧命的家丁,冷哼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说到这里,她从那风帽的后面露出一双犹如寒星般清冷的眼睛又慢慢地从那些死尸身上转移到卓不凡身上,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