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三重天的大道士打练气九层?高歌吃亏啊……”
“放心,有白宋撑腰,高歌不会输的……”
人言可畏,宇文梨的怒火又升腾起来,这一次连褚香楠也现了宇文梨的异样。
高歌正要言辞拒绝,一个金丹八重天的大道士却笑道:“比比无妨,都说高峰主少年英雄,正好让小道士们见识见识,对弟子们的修为想必大有裨益。三年前大战天魔化身时,贫道缘悭一面,没看到你出手,可是遗憾着呢!”
说话的正是跟丁潇扯不清楚的红道士,丁潇说他对高歌充满了敌意,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廉湘干笑两声,起身要替高歌打圆场,却被白金祥拦住。“怎么?高峰主瞧不起我天念门的道士,金丹三重天的前辈跟你讨教是不配吗?还是我们白家数个金丹九重天的大道士巴巴地去救你,却换不来您赏一个脸吗?”语带讥讽,引来整个较艺场内外一片哗然。白金瑞,白金安,白慈静等等白家大道士都拉着脸,显然心意一致。
高歌立刻明白,这是白家大道士替白宋撑腰来了。
高歌最近几年性子越恬淡,但仍受不得这闲气,心说:你们救我不假,我也知恩图报,将来必在白家有为难之际鼎力相助,但你们想要以此要挟,逼我就犯,对我颐指气使,那可就是打错了算盘!
白宋也没想到伯父竟然会突然给高歌难堪,一面心疼一面却又得意,尤其是看到宇文梨生气的样子,心中暗道:“宇文梨,你能替高歌出头吗?”
“白家诸位前辈救贫道于危难,贫道铭记在心,不敢或忘,必图后报。但于贫道有恩不代表你们可以对贫道颐指气使,比不比试在我,赏不赏脸也在我。莫非脸面可以强要的?”高歌怡然不惧,那气势已经让人折服。
白金祥大笑两声。“硬骨头这种东西在我白家眼里一文不值。不要以为白宋宠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为了姓宇文的小道士敢抛下我家白宋不闻不问,足见你对我白家无情无义也很无用,我们护你何益?你就算真是天纵奇才又如何,能跟我整个白家相争吗?实话跟你说,你今天非比不可,不仅要比,而且若是输了,还得留下一件东西!”
高歌也笑了。“你还真以为白家在道统内只手遮天不成?”
“遮天不遮天贫道不知道,贫道只知道今日你不比,贫道就一巴掌扇死宇文梨给你看!”白金祥说到做到,实际上他逼迫高歌比试是要给高歌一点下马威,好叫高歌对白家服服帖帖,至于宇文梨,他早已经动了杀机,无论高歌是赢是输,他都要动手,替自己的侄女斩杀情敌。
高歌一嗅,已经闻出了这个大道士的情绪。
白宋听到心惊,没想到伯父会说出这般严厉的话语,生怕他越主代疱,真地对宇文梨不利。白宋讨厌宇文梨不假,但却不想这样战胜她。她立刻现身出来,想要阻止伯父。却被白金祥率先开口喝阻。白金瑞与宋岚桔则对白宋的呼救视而不见,俨然置身事外的架势。
这一刻,高歌突然彻底体会到了宇文梨的心情,来自白家无形的压力与恐惧一直在折磨她,但她仍旧倔强地站在风口,与一切敌人战斗。
高歌握住宇文梨的手,感应到她微微的颤抖,不再废话,而是朗声地笑道:
“比便比,可输赢如何算?白前辈又想怎么个比法?”
“输了,你就跟白宋结缘,宇文梨交给贫道处置,生死由我!”
“好!”高歌抢先答道:“若贫道赢了,你们白家要永世不得针对宇文梨,更不许害她,否则白家必遭五雷轰顶,敢不敢答应?”高歌要逼着对方答应,希冀有头有脸的白家道士不至于出尔反尔。
白金祥干笑两声。“好大的口气,贫道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答应的!”在他心目中高歌固然勇猛无畏,但抛开法器,丹药以及符的帮助,练气九层的高歌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金丹三重天的何道士的。白金祥笃信自己胜券在握。而且,四季岛在天念门内,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根本由不得高歌放肆,什么输赢,不过一个说辞罢了。至于五雷轰顶?哪个道士想要飞升,不被雷火轰几次?这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此时,天际一声闷响,整个四季岛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一个雄壮的声音喊道:“道术大会会场以外不得使用法术,既然要比试,那就比比谁能用拳头降服这幽冥玄武龟吧!”
金光敛处,卢继贤走了出来。“贫道给高歌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