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帆点头,先扶她起身,然后自己才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刚到仓口,就遇到桑直。桑直愣愣地望着他俩。
“帆哥,驻扎在海上也需要站岗放哨吗?”
云飞帆满脑门黑线。冷凤不语,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犹其是她低头时那一抹娇羞,让桑直恍然大悟。他向云飞帆竖起大拇指:“帆哥,你真牛,不是一般的牛!”
“……”
此话怎讲?
云飞帆顿时郁闷不已。
不就是陪人家吹一个晚上海风么,牛啥牛啊?
“你们在说什么?”
单小之从船仓探出头,桑直正想说话却被云帆一脚踹开,“准备出发了,还不赶快去准备!”
桑直捂着屁股狼狈而逃。
单小之眯起眼睛瞧云飞帆。
他一阵心虚,郁闷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单小之走上前,靠近云飞帆吸吸鼻子,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确定,这香味不是他的。
也不是她的,因为一整晚她都呆在船仓休息。
毫无疑问,这股香味是那个她的。
但是她看破不说破,只是一丝失落,一点忧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没再说话,转身而去。
云飞帆无奈地耸耸肩,都怪我咯!?
潜艇再次下沉,海面上除了早起的海鸥,空无一物。欧鸿轩一马当先,背负潜水装备,一头扎入海里,向荒岛游去,其他人鱼贯而出,紧随其后。
他们在沙滩旁一个隐蔽处上岸。
卸下潜水装备,他们隐蔽休息,云飞帆刚负责去摸哨。
天刚刚露出亮色,光线还不是很好,此时也是岗哨最松懈的时候。云飞帆就象一头山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第一个岗哨。
“啊……哈……”岗哨刚刚伸个懒腰,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出,迅速死死捂住他的嘴,手臂夹着他脖子,猛然一扭。
“卡嚓。”
脖子被生生扭断,岗哨瞬间失去了生机。云飞帆没将他藏起来,而是让他保持站立的姿式,让远处的人误以为他仍然在岗。
下一个是暗哨。
天马上就亮了,他心情逐渐放松,人也昏昏欲睡。他所处的位置比较刁钻,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离地有三米高,周边是灌木从。
他正坐在灌木丛后打盹。
云飞帆没办法靠近他,倒不是因为三米的高度让他为难,而是岩石下光秃秃一片,根本不能藏身,如果他冒然往上爬,即使上面的岗哨没发现他,也容易被其他岗哨发现。
他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最终还是放弃了。
放下石头,他抽出一支银支,对着岗哨,弹指神功,“咻……”银针一闪而逝,眨眼间银针深深钉入对方脑门,剩下的大半截,在晨风中晃动。
云飞帆没有停留,继续摸哨。
一个个血极门恶徒,在半睡半醒中丢了小命。
最后只剩下那挺加特林了。它就在上岛必经之路的制高点上,这里的位置非常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一挺加特林,可以阻挡攻岛的千军万马。
他小心翼翼向高地靠近,象极了捕食的山豹悄悄靠近自己的猎物。欧鸿轩他们视线受山体阻挡,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他们没办法给予他任何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