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子,您不能进去,月红小姐今晚……今晚,有客人”一个侍女小声地解释。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钟越秀就更怒火冲天了,脸色隐约有翻绿的迹象,“有客人?卧槽,月红是我包下来的,谁让她接客的?”
“奴婢不知”侍女仍旧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回答。
“滚开”钟越秀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了,三两下把两个小侍女拨拉到一边,一脚就跺开了房门,如狼似虎的冲进去。
房间里,那种熟悉的浓郁香气熏人欲醉,粉红色帷帐里,两个肉虫裸叠在一起,你来我往得正在激烈当口儿,叫唤声入骨,看模样应当还是女上男下的新潮姿势,两人被钟越秀的突然出现弄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钟越秀,一时间忘了反应。
钟越秀一对上眼,顿时怒冲冠,特么的竟然是胡定坤?用的竟然是老子都没用过的姿势?月红竟然叫得那么大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钟越秀一声喊就要冲上去动粗。
“呀,你干什么?”让钟越秀更痛心疾的事情生了,他包养的月红,竟然夹紧双腿,张开双手,护着身下的男人,冲着他张牙舞爪。
“你个贱人”钟越秀也不怜香惜玉了,这个香味已经成了钟公子的绝唱,他扬起手就“啪啪”俩嘴巴子,扯住月红的头就从床上拽下来,出拔瓶塞子一样羞耻的声音,可见月红姑娘虽然身在青楼,业务上还是很讲良心的。
钟越秀重重一脚踹在月红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把她踹成了滚地葫芦,转身又要去殴打胡定坤,却冷不丁先挨了一套组合拳,胡定坤已经回过神儿来了。
钟越秀失去先机,被打得团团转,只能抽空反击,两人打成一团,房间里的鞭子蜡烛角先生什么的,被打翻了一地。
好在妓院的安保人员比较给力,很快就冲进来,控制住了事态。
“胡定坤,你他妈好大的狗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钟越秀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制住了,仍旧不服气,跳脚破口大骂。
“你,还有女人?”胡定坤的待遇就要好多了,月红只披着件薄纱衣衫,不顾自己胸前黑黑的脚印子,忙前忙后给他擦嘴揉胳膊,“我告诉你,你们那干亲周参议,审了三个刺客好几天了,什么酷刑都用上了吧,刺客愣是咬定你爹是幕后主使,你呀,能活命都不错了,还女人?滚犊子吧”
“你他妈胡说,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爹也在监狱里关着呢”钟越秀出离愤怒,开始揭短,他希望看到月红对胡定坤也翻脸的一幕。
咱哥俩差不多,没道理妹子亲你不亲我啊?
“哼哼”胡定坤冷笑一声,一脸的懒得解释,收拾了衣服,转身就要走,月红痴心仍未改,匆忙套上外衣,撵着撵着的要去送他,奔跑间,凫臀浪起,春光大泄。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远,钟越秀也安生下来,恨意滔天之外,心底也开始冰凉。
当晚,钟越秀一身狼狈地去了周参议府上,不过,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被请了出来,逐客的管事好像还厉声警告了他几句。
钟越秀在cd府的大街上,感受着穷途末路的悲凉。
巡抚衙门的监牢里,红莲紧咬着牙关,默默承受着惨烈的折磨。
隔壁,她的两个心腹痛苦的呻吟声也断断续续传来。
红莲望着黑黢黢的四周,微微瑟缩,抱紧了小身子。她并没有感到绝望,她始终信任林卓,林卓说了她会有一条生路,就一定会有的,只是这个过程这么艰辛,比屁股上被林卓射一箭要疼得多了,到时候得向他要上一些格外的补偿才行。
红莲想着,惨白的嘴唇娇娇的嘟了起来,仿佛林卓真就站在眼前。
这次牢狱之灾,姓周的那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刑罚,折磨着她,以红莲的内力和体魄,都硬生生晕过去三次。
这些疼痛越是难以忍受,红莲却感到越是舒心,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意志之火在熊熊燃烧,她无比清楚地坚信,自己只要咬死了钟毓,就是对的。
她自幼生在白莲,担负圣女大位,追随圣教主走南闯北,做了很多事,杀了很多人,有过很多放浪形骸,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见到他之后,才开始有点儿清楚了,只是清楚的方向,却与她渴望的截然相反,让她备受煎熬。
现在,她没有任何精神上的负担,她没有对不起教主,也没有对不起他,做的这些,都是对的。
红莲想着,脸上漾起浅浅的笑纹,却带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血腥味满嘴都是。
“咳咳咳”的声音在牢狱里回荡得异常清晰。
“哎……好好的,干嘛非要刺杀林公子,林公子可是个好人呐”一个巡夜的狱卒走过来,见状有些不忍,话里铝思妇洌耙菜隳忝亲黾檬拢餐ψ哦家止恿舾龉溃魈炷牛忝蔷鸵扑偷讲颊顾狙妹帕耍抢锟烧司侵懿我榈牡嘏潭忝强峙禄褂械檬芘丁
狱卒说完,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就转身离去了。
他没有看到,背后的清漪听到这个消息,苍白如纸的脸庞上,绽开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
“呸,他才不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