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醒过来的时候,视线里先是一片叮铃当啷的白,是头顶的水晶灯,璀璨着摇摇晃晃。
这是哪儿?
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暗纹的壁纸,白色的丝被。
酒店?
她吓得一下子坐起来,被子滑下去,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穿的是酒店常备的睡衣。”醒了?"冯厉行听到动静从浴室走出来,他也换了酒店的睡衣,藏青色的绸面材质,前襟半敞着,精干的胸线若隐若现,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最长的那一小捋刚好垂下来挂在眉心。
妖孽啊,还是刚出浴浑身都散着迷魅气息的雄性妖孽。
连翘不大敢看,将被子拉起来裹到自己肩膀上。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她问。
“不然呢?让你裹着湿衣服睡觉?”妖孽不以为然。
连翘无法反驳,顶着膝盖在胸口偷偷蹭了蹭…结果,没有?
TM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那个…也是你换的?”
“什么那个?哪个?”冯厉行接得挺自然,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问。
连翘咬了咬唇:“就是…胸衣!”
“嗯哼,都湿了,顺手随便就帮你一起脱了!”这口气轻描淡写得好像是老夫老妻。
连翘一个枕头砸过去,这回他倒是接住了。
“什么脾气,怎么老喜欢砸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眉骨处刚被她用袋子砸出来的血印子,哎哟,都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