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连翘问。
床上的赵漫闷哼一声,抽了张纸巾擦脸上的血痕。
“你倒是说话啊!”
“你想让我说什么?”
“脸上这些伤啊,怎么回事?”
“被打的呗!”
“谁打的?死者家属?”
“不然还能有谁!”赵漫将手里沾着血迹的纸巾扔进纸篓,艰难地将打了钢钉的伤腿弄直,这才解释:“那老头家属不同意私了,也不接受LAMO律师提出的赔偿金额,所以就来医院闹。”
“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你撞死的!”
赵漫抬起头看了连翘一眼,满脸痛心的凉,却冷笑着说:“你忘了吗?我跟LAMO签过合同的,现在我是肇事者!家属又知道我是裴潇潇的助理,想趁机大捞一笔,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可你明明是顶包的!不行,我去找冯厉行!”连翘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黑白颠倒的逻辑,心一横,要出去,赵漫一把将她的手臂扯住。
“你去找冯厉行有什么用?”
“找他讲理!”
呵呵,讲理……
“你觉得这世上还有可以讲理的地方?”
“但是现在家属不肯罢休,你又被打成这样,总应该给个说法!”连翘甩开手,要走。
赵漫在后面将她喊住:“别去!”
“为什么?难道你真打算替裴潇潇背下这黑锅?”
赵漫没回答,反而问:“知道昨晚王琦和律师来干什么吗?当时老头刚断气,我本以为他们是来料理后事的,但实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