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凡都是樊阳四中的学生，高一就分在一个班，刘凡是凭本事考的，我是家里有点钱，另外老爹认识些人，所以勉强给混了进去。』”
工作室二楼，张白示意夏恋坐，然后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道。
“其实一开始，我跟刘凡就是没什么交际的，他是属于学校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群，我就属于不干正事整天混日子的，后来是因为有一次我被外校的一群人堵了，刘凡路过假报警帮我吓走他们，我们才开始成为朋友。”张白缓缓道，然后问夏恋：“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老套很俗？”
“是挺像偶像剧里常见的桥段，你们不会还烧黄纸拜把子了吧？”夏恋打趣道。
“嘿，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被老凡拒绝，你是不知道，老凡这家伙高中的时候那叫一个眼高于顶，仗着年级前五十名，看谁都跟俯视是的。你别撇嘴啊，四中可是省重点，能排进前五十的最低也是能进浙大，武大的。当然啦，这些印象是我没跟他熟悉时候的感觉，等有了解后，才知道他这人，就是有点文艺青年的范，另外自尊心比较强，其实人倒是挺有趣，能闹能贫能打架也会读书。”
夏恋抓住关键点问道：“既然刘凡高中的时候学习这么好，为什么最后大学会进江城大学这个本省一本倒数的学校？还是服从调剂进了古汉语专业的结果。”
“这里面就有一个荡气回肠刻骨铭心的故事了，别看我，跟我没关系，是老凡和另一个人。”说到这，张白顿了下，眼里浮现回忆的神色：“事情得从高一下学期那年开始说起，那学期开学，我和老凡在的班上转来个学生，女的，名字我就不提了，特清纯特漂亮！怎么说呢，就跟那年刚出道的神仙姐姐刘怡菲似的。四中就不说了，包括老对头五中，还有次一点的八中，十一中，那是都知道有这么个美女的。要说老凡那时候真是够霸气，姑娘转学头一天瞅见，就跟我说要追到她，当时我就说以他的长相，癞蛤蟆算不上，顶多算整过容的癞蛤蟆，就甭想吃天鹅肉了，结果这小子还真就说到做到，隔天就开始追，中间各种桥段都上演过，有的夸张到估计你连电视上都没见过，总之，升高二那年暑假，老凡是成功了，记得消息刚出的那天，整个四中哀鸿遍野，都是雄牲口不甘心的怒吼，据说还有好多偷偷哭过鼻子。”
“想不到，刘凡以前还是个风云人物。”夏恋低声道，她认识的刘凡，和张白口中高中时期的刘凡，有太多的不同，不见那些张白描述中肆意的青春飞扬。
“谈恋爱前不算，谈恋爱后那是真无人不晓。”张白抖掉烟灰，接着道：“老凡这人，那次是头回谈恋爱，人吗，初恋的时候都是一个样，甜蜜，幸福，连闻着屁都是香的。老凡对那女的也是真的实心实意，家里条件不好，暑假就抽时间去打零工给女孩买想要的演唱会门票，八月份啊，三十七八度，顶着大太阳送货，也亏的是当时年轻，也不跟现在似的成了废宅体质，顶得住。后来开学，我一见哥们，还以为是从非洲逃难回来的，又瘦又黑，仨月才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