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
见沈华平懒洋洋的,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颜舜华有些无奈,对于这一个孩子,她是最难把握他的心情的,就连沈华远的心思也没有这个老二的那么难猜。
“怎么不想去?是跟黄爷爷闹别扭了?还是他这一段时间教的内容你没兴趣?”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沈华平滚啊滚地便滚到了她怀里,“娘,你为什么天天都要晨跑?多睡一个小时不好吗?你还年轻,本来就身体很健康。”
“那你觉得在家里面,是娘更辛苦还是你爹最辛苦?”
沈华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爹最辛苦,他天天要早起床去上朝,除非休沐时间,我们早上都见不到爹。”
沈华良立刻附议,“对,爹爹辛苦。娘也辛苦。”
“才不是,我觉得娘最辛苦。
外祖母说了,带孩子是全天下最最辛苦的事情。她只管小舅舅一个人就很累了,娘在家里要管我们四个,更累。爹更乐意去上朝,说带我们玩简直就是酷刑,比带兵打仗还要兵荒马乱。”
沈华康果然不愧是嘴巴嘴甜的那一个,十分会讨好眼前人。
颜舜华闻言挑了挑眉,她倒是不知道原来沈靖渊有在孩子们面前抱怨过跟他们玩是最累的事情。
“你确定你爹说过这样的话?带孩子的确是很累的事情,许多时候比起外出工作还要累人,但是你爹应该不至于把带你们玩比作是酷刑吧?他很享受跟你们一起玩游戏的过程,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沈华康猛点头,“说过说过,爹当着我和二哥三哥的面说的。”
沈华良表示怀疑,“爹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沈华平直接拆台,“你肯定听错了,我没听到,但我也知道爹不会这样说。他玩起来的时候经常比我们还要乐在其中,怎么可能会说是酷刑?”
沈华康不服气,“二哥你没听到,不代表爹就没说过啊。他喜欢玩那些幼稚的游戏,不代表他也享受带着我们一块儿玩,游戏本身对于他来说是好玩的事情,可是带着我们一起玩却是酷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华平学着颜舜华无语时偶尔会做的那样翻了一个大白眼。
“笨蛋,你比三弟更笨,我说为什么你最后面才出生,原来你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傻的傻大个。爹是我们的爹,哪有当爹的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虎毒都不食子,何况爹是人。他爱我们胜过爱他自己,怎么会把跟我们玩当做是酷刑?笨蛋,沈华康你是个大笨蛋,大大笨蛋。”
沈华康急了,“二哥你为什么总是跟我唱反调?爹明明就说过的。你没听见不代表爹就没有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娘说的,你怎么可以单凭揣测就论定事实?这不科学!你还对我发起人身攻击,这是不对的。三哥,你是不是也不跟我一边?”
颜舜华对他们这样老成却又幼稚的对话感到啼笑皆非,有些好奇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便一声不吭地在一边听着,也不急着去洗战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