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带着一丝期待问南宫冥夜:“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南宫冥夜想了想,从药架上取下一瓶药,随手扔到她身旁:“蛊毒发作时吃一粒,可以压制噬肉之痛,但,对蛊毒本身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想要活下去,只能找到下蛊之人,求他解除蛊毒。”
“难道只有下蛊的人才可以把蛊毒解除?”怎么和电视上说的越来越神像?电视里的剧情不都是杜撰的吗?“那如果下蛊的人死了么?”
“那便……听天由命。”寒彻的眸光闪了闪,薄唇微微紧抿:“如果他愿意,让他来找我,但,我不知道解蛊的方法,所以也不要心存希望。”
连希望都不给,在这么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宗政初阳是怎么也不可能来找他的吧。
她握住手中的药瓶,沉思了半晌,才小心翼翼把它收了起来。再抬头时,南宫冥夜已经褪去外衣,坐上大床,她一惊,慌忙远离:“你……你要做什么?”
那夜被他强行轻薄的记忆还没有褪去,虽然他最终还没有继续侵犯她,但,她不确定每次他都能及时撤手。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到长椅上度过,她动了动腿,往床外爬去。
南宫冥夜也没有阻止她,他只是脱去鞋袜,翻身上床躺下,闭上眼安静就寝。
琉璃回到硬邦邦的长椅上躺下,一颗心凌乱而不安。宗政初阳身上的蛊毒究竟是谁给他下的?对着他这样俊逸非凡气质出众的男人,下蛊的人居然也能狠得下心,心肠可谓歹毒。
南宫冥夜这么焦急想要知道中蛊的人是谁,是不是因为当年他的父亲也是这样被人害死,而他至今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所以才会急着想要从中蛊之人身上找到线索?
宗政初阳,再过一段时日,他是不是真的会毒发身亡?
一整夜胡思乱想,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着,这一睡,直到快到晌午的时候才醒过来,醒来时,她正睡在南宫冥夜的大床上,而房中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掀开身上薄薄的锦被,看着南宫冥夜那个放慢了药瓶药罐的药架子,她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
早就说过她是个要求很低的人,虽然南宫冥夜昨晚把她的手弄伤,可知道他半夜把自己抱回舒服的大床睡觉后,心底对他的怨恨便消散得几乎没有影踪。
果然自己太容易满足,人家给的一点点甜头,够让她感恩戴德大半天了。
回到寝房时,青青依旧在房间里做着女工,见她回来便道:“奴婢已经命人准备好午膳了,就等公主您回来。”
琉璃点了点头,“让他们送去偏厅吧。”
青青把手里的绣布收回针线篓里,出门吩咐宫娥干活去了,回来时看到琉璃正拿着她还没绣好的绣布在端详,她已经,大步过去把绣布从她手里夺回:“公……公主,看什么呢?”
“看看你绣的东西呗。”琉璃侧头瞟了她一眼,“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抢你东西。”
说罢,回身走到茶几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