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并无不妥,心里莫名有点儿毛毛的,笑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周全吗?你说就是。”
徐亦云道:“我误会了你,未必误会了思思,你难道不知道,思思对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连泽恍然,然后就笑了,道:“你又多心了!思思怎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呢,她可是我妹妹的人!她平日里闷头做事,也从没在我面前说什么做什么,定是你想多了!”
徐亦云张了张嘴,他这话她好像根本没有言语反驳。
只是道:“她舍命救你,难道还不是?”
“当然不是!”连泽听她这么说就更好笑了,叹道:“思思是个念恩的,当年我曾经救过她,或许因为如此,那****便豁出去救了我吧!当年我也不过是一念之善,没想到却有今日,真是世事难料!”
说起旧事来,连泽也颇多感慨。
徐亦云真要叫他给噎死了,情急之下便道:“当年还有戏言说她是你的童养媳呢,难道她真的不会因此存了心?”
连泽一怔,既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自然,道:“你你怎知道?”
关于这个话,连泽那时候还小,连对连芳洲三姑奶奶这些亲人都不曾说过,京中这些仆人更不可能有谁知道,云儿又是从何得知?
徐亦云想要再隐瞒也不能了,便道:“是思思说的。”
连泽脸色微变,不做声。
如果真是思思说的,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
“你——不信我?”徐亦云见他不做声便道。
“没有,”连泽笑道:“我想也是,除了她,还有谁知道呢!这句戏言我连姐姐都没告诉过!”
徐亦云也是一怔,便道:“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了吧!”便将数次与思思接触,思思所言一五一十都说与连泽听。
连泽听得脸色难看起来,心中也生出怒气。
他不愿意相信思思是个充满心计的女子,他不愿相信她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小动作,可似乎不信也不行了。
“如此,就更不能留她在京了。”连泽道:“等她伤势好得差不多我就打发人送她离开!在这之前,你什么也别跟她说。”
徐亦云点点头,松了口气。他既心里有了准数,就不怕思思再做出什么来。
忍不住又道:“好歹她救了咱们,虽然她不见得想救我,可我也的确是因为她才能够活下来,你对她好好的说,别再,让她伤心了。”
“我知道!”连泽笑笑。
八月初时,思思靠人扶着已经能下地行走无碍,忽一日连泽唤了她去,不知与她说了什么,两日后,思思便红肿着眼睛离开京城回裕和县连家老家去了。
府中众人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且纳闷,但两位主子谁也没说什么,思思走的时候也安安静静并无半句话,府中一切平和,众人便是想说点什么也不敢,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