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他这么说,心中稍定,便点点头笑道:“老爷心里既然有了打算,小人也能安心了老爷放心,小人一定会盯着余福记,就是飞进一只苍蝇也休想瞒得过小人这双眼睛”
邓老爷满意点点头,两人又商议一阵,便让他回去。
那掌柜的临走忽然忍不住又试探着道:“老爷,不过还真别说,他们那又是赠送又是抽奖的法子还真是不错,您是没瞧见啊,今儿那人山人海的阵势,恨不得满城的百姓都奔了那去要不咱们也,也试试”
“胡扯”邓老爷突然恼羞成怒,恨恨瞪那掌柜低喝道:“他们懂什么你懂什么不赖呵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谈得上什么高明我们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家,别学那花枪”
掌柜的深知自家老爷在经商上极是高傲自尊,自己这话分明犯了他的忌讳了提了之后便暗自后悔,挨了这一通训斥也只能怪自己活该,忙不迭的连连称是请罪,匆忙就走了。
邓老爷却因为他最后这番话膈应了好几天心里都不能真正放下。
腊月二十五这日,京城中来了一队车队,浩浩荡荡二十辆大车驶进了布政使衙门后宅。
是京中连泽夫妇威宁候府钱管家,以及留郡王妃夫妇给连芳洲和李赋送来的年货。
除了她一家三口要用的,家下仆人要赏的,更多的是连芳洲写了信回去特意请钱管家帮忙准备的各种时新东西,是要预备着送礼的。
领队的廖管事又特意从随身的行李中捧出一个两尺余长半尺余高的嵌螺钿朱红匣子,陪笑着向连芳洲笑道:“这是留郡王妃命小人特特保管好,是送给她的女婿咱们家小少爷的”
“”连芳洲哭笑不得的收下,命奶娘将东西拿了去去旭儿,也没去看里头是什么。
倒是旭儿,居然还特特的上前说了句“多谢岳母大人”惹得连芳洲只觉天雷滚滚。
等这些东西一份份的收拾整理好,分发了下去,又给各家也送了礼,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今年虽是在异乡过年,不过对李赋来说,父母早逝,边关锤炼,早已没有家的概念,如今成了亲有了儿子,自然是妻儿在哪儿哪儿就是家;对连芳洲一抹异界孤魂来说更是如此旭儿还小呢,有爹有娘,也满足了
因此过年的时候,大小三位主子竟是半点儿思乡惆怅的情绪都没有,连芳洲还兴致勃勃的指挥着众人泡糯米舂米粉磨米浆,做当地特有的糍粑,眉飞色舞开心得不得了。
从京里跟来的家下仆人们见了,一个个也不由多了几分欢喜明朗,少了几分阴霾。
春节时,这儿跟京城里也是一样,家家户户忙着拜亲访友吃酒开堂会听戏,热闹得要掀了天
越是靠近元宵节,就越是热闹,对于这场首届官府宣称要大力举办的灯会,还有烟花,满城人民无不期待。
就是南海郡其他地方许多人,也借走亲访友的机会纷纷跑来亲戚家暂住看热闹,有的干脆就住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