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李赋哈哈一笑,与他商议一番,见时候不早便命他回去。
临走又道:“你和扶家烨母子之间的恩恩怨怨,那是你们自己的私事,你要怎么报复本官不会过问只是,那个扶魏个性冲动,又无罪可罚并不在狱中,他们父子在泉州好歹经营了二十多年,你须小心防范几分,别着了他的道”
扶厉猛的想起在衙门里扶魏那怨毒如蛇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动,拱手道:“是,草民记住了”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扶家烨母子犯过的错,他不能再犯一次
扶魏,必须死
扶厉回到家中,虽然已经是大半夜,然而过去的那段经历实在是太刻骨铭心,想着李赋的提醒,如何能安睡
立即便唤了心腹手下来,吩咐人找到扶魏,从此刻起如影随形的盯着他,一旦他离开泉州城,就找机会结果了他
次日,扶厉在泉州城最豪华的盛风楼宴请李赋白知州等泉州官衙一众有品级的官员。
李赋既然是南海郡官场第一把交椅,扶厉作为新上位的扶家当家人,对李赋有所巴结奉承,无论看在谁的眼中,都是可以理解并且很应当的事情。
李赋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却也没有表现得太热络,客气矜持中透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次日,李赋便离开泉州城回南海城去了。
白知州的动作也极快,这日扶家烨已被行刑杖责了八十大板,准许养伤十日之后启程,流放辽东。
唐氏和刘氏妇道人家被无罪释放,然而也并没有什么活路了。
唐氏听到丈夫的下场立刻哭晕了过去,怒气冲冲带着刘氏上扶家大闹,连门都进不去就被人给轰走了。
刘氏心中更冷静两分,苦求门房通禀家主,允许她们进去收拾包袱行李。
辛十三娘如今管着内宅,哪儿耐烦见这两个女人她怕自己一见了她们忍不住迁怒把人打死了,命人一口回绝。
她们已经不是扶家的人,还敢跑来扶家收拾行李哪儿来的行李
刘氏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要求拿回自己和唐氏的嫁妆。
这一回辛十三娘倒没再拒绝,只让她的奶娘进来,对照嫁妆单子把东西清点了,叫人给她抬到门口。
刘氏忙叫奶娘雇了车,硬拉着哭哭啼啼的唐氏离开,去客栈暂住。
一时扶魏阴沉着脸色一拐一拐的找来,唐氏见了往昔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儿子如今落得如此凄凉模样,更是摘了心肝似的心痛得大哭起来,抱着他哭得差点没断过气去,又大骂扶厉不得好死。
刘氏暗暗叹息,忙上前好言相劝,如今形势比人强,再说这些有何用万一落到了人家耳中,徒增麻烦而已不如暂时先离开泉州城再做长远打算
刘氏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唐氏狠狠一巴掌,唐氏指着她咬牙切齿骂道:“你这小娼妇竟然帮那狠毒贼子说话,你安的什么心居然帮着仇人说话说是不是你跟那狼崽子里应外合害了咱们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