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急忙打温水擦拭、上药包扎。
看到两边膝盖上乌青淤紫一大片,呛着点点深红浅红的血点血丝,在一片雪白细嫩的肌肤中间,赫然醒目、触目惊心!
银屏和银霜齐齐变了脸色惊呼。
涵妃也吓了一大跳,她可没有想到会弄得这么严重!玩大了!
“娘娘,您忍着点!”银屏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浸湿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热敷。
银霜将手洗干净,挑了点儿药膏在手心轻搓化开,同样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抹匀。
说不痛那是假的!涵妃身子不时紧绷,不时蹙眉抽气,只觉背后冷汗都疼出来了!不由暗骂:该死的连芳清!这笔账本宫给你记下了!
银屏、银霜不敢大力,动作轻缓轻柔,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才替她清洗妥当。
涵妃躺靠在金丝楠木嵌螺钿的贵妃榻上,吩咐银屏:“今日无论如何,想法子把皇上请过来!记住本宫的话,”
她语气略显得有点森冷:“用一切法子,务必要将皇上请过来!”
银屏心中立时恍然:娘娘这是要让皇上看到贵妃的跋扈!
她立刻精神一振,斗志昂扬:“是!请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将皇上请来!”
看她神情涵妃便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去吧!”
广元帝今日事多,还没有去长春宫——不算凌晨从长春宫爬墙离开。
听了福春公公禀报,广元帝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翘了翘,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涵妃有一阵子没有主动派人来请他了。
既然来了,他当然要去!
广元帝便命福春公公回了银屏:“爱妃许久没主动请朕去坐坐了,朕一定去!索性,过去用晚膳吧!”
银屏闻之大喜,喜滋滋的回到景和宫,下意识昂首挺胸、声音清亮的将广元帝的话说了。
总算,她这趟差事办得没有纰漏,仿佛连上回的挫败也找补回来了似的。
涵妃微微冷笑,心道男人原来跟女人一样,越不上赶着,他反倒越惦记着了!
居然还记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主动请他过来了吗?涵妃心中微微一软,不是没有感触:他到底,还是记着自己的,是不是?
不!她不能心软!他纵然记着她,也不过是从他心爱的贵妃手指缝里漏下来的,算的了什么?
她要是,从来不是这个!
傍晚,广元帝如期而至,看到银屏和银霜搀扶着她在宫门口迎驾,广元帝如往常一样抬抬手,笑道:“爱妃不必多礼!起吧!”
“谢皇上!”涵妃温柔的笑着,跟在广元帝身后两步距离一起进去。依然由银屏和银霜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行动显得有些僵硬且迟缓、
如此明显的异样,如果广元帝还没有看到,那真就是瞎子了。
“爱妃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广元帝关切道,抬起的手不易察觉的顿了顿,伸出去扶住了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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