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奇雄脸色稍稍一怔,他似乎也觉得德隆有点托大。
德隆神武五重,西凌社的那几个长老,两个三重,一个准四重。贾似道?不算!
如果是寻常的低境选手,拓跋奇雄或许不会担心。
但是做长老的,虽然修为境界低,可他们都见多识广。三个联手,德隆恐怕不好对付。
大战在即,又当着西凌社成员的面,拓跋奇雄也不好阻止。他联想起德隆曾经最辉煌的战绩就是在战场上以一敌八将的往事时,最终没有喝止,选择了相信德隆。
“好!我们迎战!”三位长老同气连枝。
贾似道也不遑多让,向前一步道:“三位老弟如此悍勇,就加上我一个。”
贾似道出手,拓跋奇雄也就放心了。毕竟,他们都清楚应该怎么做。
三位长老祭出自己的兵器。一刀,一剑,一支判官笔。
德隆捏着拳头,骨骼啪啪作响。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三个长老虽然没有底气,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长老,以多打少,即便赢了也有背颜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西凌社胜之不武吗?”
就在这时,随着话音,从狼烟亭外走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头戴士巾,着青袍,踏纹靴。箭袖圆领,手中把玩着一柄剑鞘合一的剑。英气煞人。
剑眉棱骨,五官端正,印堂间隐有一股萧杀的剑气萦绕,清秀严肃,倜傥潇洒。
拓跋奇雄看到来人,心头一凛,转而面带狐疑,心道:“他怎么来了?是要帮我还是帮西凌社?”
备战的三位长老跟贾似道循声看去,携口同气的说道:“秦二爷!”
尤其是贾似道,此刻的想法惴惴不安,他揣测半晌,不知那年轻人来此的目的。
来人名叫秦君集!只有生活在秦帝国的人才知道他的身份。比如,拓跋奇雄。
秦君集虽是秦人,却不以秦人自居。他在其他帝国也有多重身份。此公子,喜好舞文弄墨,饮酒作画。不过在大周境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他的剑法!
传闻,此公子。出剑极快,让人无法揣摩剑气。他在大周以君集自居,而来往的秦人,都称他为秦二爷。
这位二爷,除了喜欢游山玩水之外,还喜欢交朋友。他的座右铭只有三句话。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
“交八方友!”
因此,有的时候,他就经常以和事老的身份出现。
秦君集右手持剑,轻松傲慢的挥着剑身,在左手上面打着节拍。他走到狼烟亭上,夹在双方中间。目焕冷光,笑道:“秦某见过大家。今日西凌社真是蓬荜生辉,居然会有南云社的人前来。哦,见过拓跋护法!”
拓跋奇雄不敢怠慢,拱手回礼道:“见过秦二爷,不知二爷来此,所谓何事?”
秦君集道:“不小心游经此地,现山门前有人东倒西歪。小爷就寻思,会不会是有豺狼想要上山为恶。故而特地来此看看情况。”
拓跋奇雄听后,心中特是不忿。秦二爷话里有话。明知道是他拓跋护法来了,还要指桑骂槐。
拓跋奇雄皮笑肉冷的说道:“秦二爷,既是游玩来此。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不知高雅。打扰了您的兴致,还望二爷见谅。”
秦君集视若无物,徐徐转身,和颜悦色的对三位长老说道:“长老,你们忠心可嘉。不过,此地是西凌社。你们是东道主,作为主人,岂有欺压客人之理啊。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三位长老道:“呃,是是。秦公子言之有理。”
秦君集又道:“还有你,拓跋护法。你也太无理了。不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吗?”
拓跋奇雄沉着脸,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那依二公子所言,什么才是道理呢?”
“客随主便才是理!远道而来就是客。岂有客欺主的?”
“你……”
秦君集道:“拓跋护法,不必多言。你不过是趁虚而入,若是平日,你岂敢挑衅西凌社?只怕还没有进门,就被像狗一样踢出去了。我劝你们,就此罢休。下山去吧。”
拓跋奇雄没想到秦君集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怒道:“二公子,你说大话之前最好想清楚。你是在跟南云社说话。难道你就不怕朝中有人弹劾你吗?”
秦聚集笑道:“小爷我不是那群居心叵测的人,也不会甩你南云社的面子。”
拓跋奇雄闻言,怒不可遏的唾手指责道:“你,好,你的家族会为你今天的冲动而付出代价。”
“少废话,小爷是秦人不假,但小爷遵的是周礼,也不会变。今天这事我还管定了。”秦君集话音刚落,手持剑鞘,对着德隆道:“你刚才不是要一打四么?小爷今天要打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