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世道怎么变化,是越稳定,还是越混乱,总会出现贫富差异,哪怕是在末世,也仍然消除不了贫富之间的差异。』有人忍饥挨饿,有人颠沛流离,有人随波逐流,有人麻木不仁,自然就有人衣食无忧,高床软枕,得享旁人求而不得的安稳生活。只总有这么些人得到了旁人苦求不得的东西却还不知道珍惜,见天的作妖,非要把自己折腾得神憎鬼厌,狗吼猫叫,无人愿见,才肯善罢甘休。
这会,就有一个穿着奢侈的女人在脾气,把房间里的东西全砸了,就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但无论她闹出多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来理会她,只稳稳的守在门外,似乎只要她不出这个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女人泄了一番后,累了,看着一地狼藉,也没有觉得心头畅快,只越的苦闷,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刀。
但这也只是想想,她哪里舍得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倒是很舍得伤害别人,但她这么做了后,很少有成功的,不是自食恶果,就是自取其辱,也就越疯狂。
“又闹了?”书房,一个眉目方正的中年男子正在审阅资料,听得手下人汇报后,颇为头疼的道。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一脸的苦色,整天听一个疯婆子鬼吼鬼叫,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有崩溃的时候。中年男子想了想,放下资料,指了指一旁的保险箱,道:“按照平时的分量给她来一针,只要让她安静下来,就好。”
手下抱着一盒药剂退下后,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相片,那是风华正茂的他抱着软软小小的女儿的合照,照片里的小娃娃很可爱,粉雕玉琢的,叫人一看就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只物是人非,那个他千般呵护着的女儿长大了,也恨他入骨,再不肯正眼看他,而他唯一的挚爱也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给他见,叫他遗憾至今,再无法从内疚的深渊中挣扎出来。
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的风流,但外面的那些女人,他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从没想过要抛弃妻女,郭筱怀孕是意外,他也做不出杀害自己孩子的事,就想着留子去母,给郭筱一笔钱。但谁让郭筱手段这么厉害,竟背着他,和他重男轻女的母亲搭上了,仗着母亲撑腰,不但生下了孩子,还住到了别院,纠缠他至今。
母亲心疼孙子,想给孙子一个名分,他却舍不得妻子和女儿,只得两头瞒,想着等母亲去了,再把郭筱清理干净,给邢阳换个身份,领进家门,这样他也算儿女双全了。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叫妻子知道了郭筱和邢阳的存在,如他害怕的那般,毅然决然的和他离了婚,他怎么挽回都没有用,只得看着妻子带女儿走。
离婚后,他没有一天不是在后悔的,也恨透了郭筱,不是她不懂事的话,又怎么会闹得他和妻子反目,连女儿也恨了他。只邢阳却是个好孩子,懂事乖巧,聪明伶俐,像极了小时候的他,看在邢阳的份上,他才忍了郭筱,许郭筱继续住在别院,却不许她进入主宅,也不许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耀武扬威,她就只是个情人。邢阳却不能是私生子,他便想了办法给邢阳办了户口,正大光明做他儿子。
邢阳这个儿子确实好,又很善良,邢子怎么冷嘲热讽,都没能击败邢阳的热情。他也期盼着能靠邢阳拉近他和妻子女儿的距离,只没想到妻子会忽然患了癌症,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去了,去得太过突然,让他以为一切都只是妻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