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芳力气真大,胆子也大,那女尸很迷人,被她扛着就进来了。狗呢,就在她的手里牵着。
她一进来,冲我风情一笑,说:“夏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内心里已经恐惧起来了。她说:“今天啊,大年三十呢,过完今夜,就是2o1o年了。夏冬啊,新的一年,将会有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我淡淡的看着她,依旧不说啥。她嘴角挂着冷笑,说:“看你被关在这里,如此寂寞,姐我还是很心疼你的。唉,瘦成皮包骨了,吃着猪食、狗食,活得真是艰难。今天晚上的年夜饭,我觉得应该很丰盛了,你懂的。在这里呢,以后女尸和狗就是你的伙伴了。反正你也喜欢有些事情的。”
我闭上了眼睛,但心跳非常之激烈,痛苦不堪。脑子里一片火焰在疯狂燃烧,全身的血管都要炸掉了似的。
她说:“这个女人,敢跟我作对,于是她意外落水死了。才二十三岁呢,居然想泡我的男人,下场也就这样了。这狗呢,哈士其的,挺漂亮的,还是她的狗,但已经被我喂得熟得不能再熟了。看在你现在好像很痛苦的份儿上,就让这一尸一狗陪你吧!放心,我会记录下这些珍贵的镜头的,绝对会毕生难忘。”
她的那张脸,透着阴残的笑意,无比开心的样子。
我几乎要崩溃了。这个无耻的女人,变态的女人,我恨不得杀了她,终于咆哮了起来:“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别让我活着出去,我会杀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的!!!”
就在那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双腿有了些许的反应,忍不住阵阵狂喜了。我按捺得住,必然稳住。我的腿能动了,哪怕是反应还很轻微!然而,脑子里燃烧的火让我无法清醒了,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了。
我的眼前,这个漂亮的贱人让人已经要……
她狂笑了起来,有种花枝颤颤的美态,说:“绷不住了吧硬骨头?你还硬得起来吗?唉!这是一个难忘的大年夜啊,庄园里的员工都放假了,胖厨师也给你做完饭之后就回去了。唉,这里就剩下我们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北京拜年了,这个夜晚必将无限值得回味,哈哈哈……”
就在她的大笑声中,我陷入了一片混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她将我解了下来,手铐没解,然后……
无限的耻辱,我度过了那一夜。她的脸孔,狰狞、扭曲,在我眼前不时晃动着。我狂啸着,嚎叫着,陷入人生最黑暗的大年夜。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清醒了过来。现自己躺在地上,手铐还在,地面冰凉,我都没什么感觉。腿似乎能听使唤了,但感觉身体被掏空,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女尸已经不像什么样子了,而狗竟然也死了,地上有很多的血。
那时候,天都亮了。外面白晃晃的,又在下雪了。瑞雪兆丰年,我却苦楚无限。外面静得可怕,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了。我狂叫着常远芳的名字,但一点回应也没有。
好吧,这个贱人说要去北京拜年的,肯定早已经到了那边了。对面的墙壁上,写着几行大字,挺有笔锋的:“夏冬,姐对你的报复已经完成。这里我将卖给别人,员工都撤了。不过,念在我们恩怨一场的份儿上,三个月后春暖花开,我替你收尸,让你化为灰烬,然后抛入长江。”
这个歹毒的贱人啊,太阴险了,她这是要饿死我啊!
我无法忍住我心中的痛苦与仇恨,狂啸声声,狂骂起来,濒临崩溃,但却无限的无助。
无力的躺在那里,动都不想动,缓了好久好久,肚子里饥饿让我无法忍受了。我在那辆手推车里找到了细铁丝,打开了手铐,然后……然后是我人生最痛苦的饮食经历,无法细述下去。
我腿能动了,一切都有希望,我需要饮食,需要营养。天气很冷,我的两种食物来源都能得到很好的保存。没有办法,我必须吃下去。
一天又一天,不堪回的岁月,我在坚持,我在忍受,我开始恢复训练,练到累死一样为止。
训练的刻苦,消耗很大,让我的饮食消耗也很快。顶了天有二十天,我吃光了能吃的东西。地下室里已经臭不可闻了,但我也终于获得了成功。
身体和力量的恢复,让我天一天天尝试着将地下室的钢铁栅栏给弄开,就用拆掉的手推车上的钢管,狠狠的砸、橇,钢管很薄,坏掉了,然后就用双手掰。终于有一天,我在饥饿的时候将之打开了,从那里爬出来,便看到了萧索的庄园以及低矮的墙壁。
我在庄园里走了走,现占地很大,有自己的大片麦地和养殖场,储藏室里和冰箱里还有很多食物,这让我兴奋了。马上自己动手做了饭吃,还喝了一瓶茅台,真是爽死了。
吃饱之后,我到外面走了走。现那里靠近长江边,周围都是芦苇荒滩,这处庄园远离的城镇,完全能实现自给自足。
我看看日历,知道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充足,我需要继续疯狂训练,然后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早在我的心中,我必须做到。
我在那豪华的庄园里生活到最后的期限,疯狂的训练,自然也少不了到长江里训练。
整整两个多月,带着无限仇恨来训练,我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每一天都如此。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虽然还是瘦削,但力量绝对有所提高,实力提高也是必须的。这一年,我就要十八岁了,一切依旧会有新的开始的。
三个月后,庄园内外真的春暖花开了。野苇都开始爆青了,春风绿了江南江北岸了。
这一天,我换上一身利整,黑风衣虽然显得有些大,但不碍事,皮鞋倒是合身。
我就站在庄园里最高的那处楼上,那里是常远芳的卧室,我就在阳台上,远远的望着那条通往外界的单行道公路。我想看到谁,你知道的。
然而,我在临近天黑时,并没有看到常远芳归来,却等来了两辆警车和一辆挺大的厢货车。
我一看这情况,赶紧侧身一闪,从楼上下来。往庄园大门边的一处储藏室躲去,然后藏在虚掩的门后,看看什么情况。
没多久,三辆车开进了庄园里。厢货车里跳下来一个人,赫然是那胖厨师,引着六个jc朝着关我的地下室那边走去,嘴里还在说着上海普通话:“阿拉给侬们讲喔,那小赤佬肯定是死啦,饿都能饿死的啦!赶紧喔,常总可是要侬们收拾一下残局,然后这庄园就能卖给别家了啦!”
jc们拿着装尸袋子,跟着胖厨师往地下室那边走着。有一个还说:“这个常总真是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仇恨这么大。”
胖厨师说:“阿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啦,反正常总要收拾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不是啦?走吧走吧,侬们把尸体收拾了之后,阿拉还要整理一下这里,拿些东西走的呢!”
关我的地下室在庄园西北方向,离进口的停车场相对远一点。他们一行七人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我心头冷冷一笑,马上溜了出来,钻进了胖厨师的车子后厢里呆着。这个混蛋当初怎么收拾我的,这口气我不可能不出。那些jc我且可以放过,因为对付他们,要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