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都有点像是临终遗嘱了。我点点头,说:“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我可以答应。”
他眼里流露出一抹感激,道:“夏冬,我知道你是一个讲理的人。这个时候,我知道我走的路与你的路是不同的。不管你怎么处理我,但希望你善待我的妻子和女儿柳韵韵,他们是无辜的。哪怕叫我的妻子到别的地方从事她的本职工作也行,但千万不要报复她们。”
我笑了笑,说:“柳梓,这一点请你放心。在我的底线里,并没有疯狂伤害无辜的一条。她们是无辜的,我自然会尊重。我不像你二哥以及叶定山之流,会以亲朋挚爱来作为威胁。世界有矛盾和斗争,但无辜者应该置身事外,不应受牵连。”
他看着我,眼里的感激之色更浓,道:“谢谢。”
我说:“不用了。不管你曾经是利用我也好,还是别的什么样,你至少曾经让我有一种兄长的关怀和温暖,在我亲情缺失的时候,你就像一种支撑。你是一代元勋之后,但可惜你和你的大哥、二哥都走错了路,选择错了奋斗方向和方式……”
我话没有说完,他居然道:“我们的方向没有错,而且是唯一的方向和方式。在那个国度里,难道我们要走贵族路线吗?错了,那条路行不通?当年我的四爷爷柳源在那条路上正走得红红火火,最年轻的封疆大吏,前途大好,结果呢?他一下子去了部队,现在呢,呵呵,被叶定山给抹掉了。天下曾是柳家的,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只有走另一条。人们说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我无奈的一笑,说:“柳梓,错误的梦想没有万一实现,只有一定实不现?”
他反问道:“叶定山呢?他怎么实现了?”
我淡冷冷的笑笑,说:“他只不过是畸形时代的一个产物,早把自己抹黑完了。我从来不会歌颂,我只会和他战斗到底。”
他说:“战斗?你拿什么去战斗?你的资本远远不够!”
我说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你的一切到今天为止,彻底结束。
他有些心慌,但瞬间还是坦然了,道:“输了就是输了,你裁决吧,我没有任何怨言,哪怕杀我也好。”
我点点头,道:“念及你曾祖父及全家的不幸,以及你曾经给予我的帮助和温暖,我不会杀你。只是我冬锋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在胡夫金字塔惨案中损失殆尽,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杀你一千次也不够。胡夫金字塔的惨案,料想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他点头默认了。
我便道:“就这样吧,死罪不死,活罪不绝。在菲律宾那边的公海上,有一座活火山岛屿西帕拉岛,你将被流放到那里,终身不能逃脱。我自有监视系统,日夜不停的察看那边的情况。那里火山随时还会爆,周围海洋乱流无数,你也无法逃出去的。让你活着,在那里接受惩罚,是我的终极裁决,你服与不服?”
他点头,默然接受。
我便呼了一个内线电话,叫了四名冬锋战士进来,对他们挥了挥手,他们早都知道怎么办了。于是,他们将柳梓押起来,我让他们不必押,带走就好。
到了门口时,柳梓回头道:“夏冬,你是个人物,天骄一般,我服。”
我默然长叹一口气,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深夜里,一架专用包机飞向了菲律宾。到了那边,有cia的反恐直升机编队在辛德瑞的指令下前去接机,然后直接将柳梓押向西帕拉岛。秘密基地里,当时也没有其他太多的人知道此事,这算是对曾经一种我自以为友谊的保全。
第二天,我便向柳梓的妻女宣布:他已经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整个内奸事件,就这么结束了,知道的人也不说,不知道的人就当柳梓做任务去了吧!我不知道我的处理是否痛快人心,我只明白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