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生活,过得很颓废。』』我们那些失意的年轻教师,形成了一个极其郁闷的团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大家总是相互走动串门,特别是周末。一起钓鱼,一起打牌喝酒。
那一天,六月中旬,我们其他村的两个年轻教师一起,去了青润明所在的村小的河边钓鱼。我们这四个人呢,算是非常紧密的团体了,当时在学校里被称为“四大金刚”,关系相当不错。就连青润明或者其中一个叫王治培的偶尔去相亲,也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的。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我们还是钓了不少鱼。
正好那时个青润明村小的操场上,来了一伙初中毕业生,一个个在操场外叫着青老师。
我们扭头看去时,哦,那里有十来个男生女生,其中有一个女生显得特别突出,她就是小七。
小七扎着马尾,乌溜亮的质,白色的及膝连衣裙,身材柳条。她皮肤极为细腻,少女肤质中,那是属于极品上乘的,看上去白嫩中透着润红。她五官也生得精致,亮莹莹的眸子,笑起来眼神更亮,给人一种纯净中透着活泼的味道。
那时候她十六岁,充满了青春的纯粹和朝气,看得人是心神震震。当时,我们一伙人中有个叫何为的家伙,属于那种特别闷骚的类型。他当时看得眼睛都鼓了起来,贼亮贼亮。我呢,也有点热血异动。其实,憋了很久啊,虽然过得颓废,但到底青春身体底子硬啊!
青润明跟一伙学生打了招呼,我们才知道,这是他三年前教的小学六年级毕业生,当时中考结束了,还在等成绩。估计这一批学生呢,也是回小学母校看看,玩一玩。
招呼一打完,这些学生就到操场上摆球门,男生踢球,女生观战。而何为呢,也算是问出了我的心声,对青润明说:那个美人胚子是哪个啊,怎么那么漂亮?
旁边叫王治培的老大哥,这家伙是1977年的,在我们几个人中最大。这家伙也是个闷骚的家伙,人长得挺帅,连连点头,说这个女生不得了啊,看一眼就忘记不了,长大了肯定不得了,会更漂亮的。
我呢,只是点点头,说:看样子有点啊!
青润明老实又憨直,讲话也直来直去的。他呵呵一笑,嘲笑我们:“你们三个狗日的心里又在想啥?这个女生的主意,你们怕是哪个都打不着。”
这话一出来,我们更是好奇,不自觉又看看操场那边。男生们开战了,几个女生在旁边讲话,看着球赛。小七呢,当时就站在那里看,笑盈盈的。河风吹去,马尾黑飘扬,连衣裙摆飘飘,一双修长的美腿白生生的,实在是美呆了。用现在的话说,那里青春小女神的范儿。
青润明给我们讲,这个女生就是他们村的,姓苏,叫苏瑞雨。苏家在村子里是很有势力的,苏瑞雨的父亲有四兄弟,他父亲排行最小,前面三个哥哥分别在成都、绵阳、果城衙门里做事,位高权重。苏瑞雨的父亲苏正林算是混得不好的,但当过兵,退伍回来,在绵阳一家大酒店里做保安经理,混得也算不错。
而青润明他村小里的校舍、操场以及操场外的那条新修的水泥路,都是苏家捐款修的。要不是苏瑞雨的爷爷不想去城里,就想在农村养老,只怕苏家早都搬走了。苏家四兄弟呢,为了回家看望父亲方便,才修了那么一条路。
苏瑞雨的母亲长得漂亮,而且也挺孝顺,留在了农村照顾苏家老人。苏瑞雨呢,小学毕业后,都是在绵阳上的初中,这一次怕是初中毕业后回来和老同学们聚一聚,然后还是要在绵阳上学的。
在青润明的介绍里,苏瑞雨成绩还是挺拔尖的,活泼开朗,而她的小名叫小七。这是有些意思的,因为苏家四个兄弟很齐心很团结,所以,家里孩子都是集体排行,小七就那么得来的。小七还有一个姐姐苏瑞云,叫六儿,也长得很漂亮,当时在绵阳上高二,是青润明村小另一个老教师的小学学生。
青润明说,小七乖巧伶俐,很逗人喜爱,也算是她那一辈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大人小孩都喜欢她,而她姐六儿就不一样,很高傲的,没多少朋友。但这样的家庭的女孩子,高傲也似乎是一种天性一样。
他还指着我们河对面上游一块大石包上,那里有一个钓鱼的老头,离我们很远。他说你们看嘛,那就是小七的爷爷苏其阳,这老头子以前还是太和乡的老乡长,退休了就在这里养老,他家的房子还在河的上头,别墅型的,很漂亮。还有哦,这老头子老早以前在太和就是一霸呢,脾气暴躁,风流无数,但说起来也是一种性情中人。
当然,对于苏其阳,我们也是有过耳闻的。传说老头子当年,那是敢当着别人丈夫的面,跟别人的老婆打一战的角色,确实厉害。而且还在六十岁的时候有个私生子叫王凤,那时候还是太和的扛把子。王凤当年三十五六岁,生得高大威猛,颇有男子气慨。算起来,我和王凤还喝过几回酒,大家性情中人,交情也是颇有,称兄道弟,我们都叫他凤哥。
最终,青润明介绍完了之后,说我们就别想打小七的主意了,哪个都打不上,苏家看不起我们这些穷教书的光蛋子的。
王治培呢,点点头,说了一句话:唉,只能望而却步了。
何为显得更为闷棍一些,点点头,眼睛还落在小七的身上,似乎眼神拔不回来了。这狗日的,居然冒了一句:妈的,要印了。
我们一看他,他还尴尬的转过身去,看来是真的驴意爆,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倒是不信邪一样,说:青锅,那也未必了。
青润明直接顶我一句:“你就更算球,在我们这里,你就是烂人一根,呵呵!”
大家都知道我的事情,于是都笑了,继续钓鱼。对于他们,我都没隐藏过多少秘密的,包括和程敏的事情,我特么喝大了也是沾沾自喜的讲出来过。结果,这事儿也他妈给我传出去了,太和人民都知道了。
不过,我那时候也没心情钓鱼,一来心思竟然落到了小七身上,二来脚痒了。于是,我说你们接着钓,老子上去踢会儿球,脚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