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着,玉墨又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也是一个‘内侍’手中,心中已幻想着太子知道俞氏不清白后的模样了。
到时,她再安慰一番,凭借她的美貌,还不得让太子神魂颠倒?
玉墨得意极了,却未曾注意,不远处,脸色愈发阴沉的男人。
冷厉的看着远处的身影,谢锦宴手指缓缓收紧了,冷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找死!”
一旁的余七亦是满眼怒色,隐隐之间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与玉墨是打小一道儿在宫中长大的,原以为她只是有些骄傲任性,却不料,她竟是如此恶毒,竟然想害他的妹妹。
余七眸色沉了下,从腰间摸出暗器就想朝那几人扔过去。
“住手。”谢锦宴伸手按住了他,抬眼质问,“余内侍此刻出手,就不怕旁人察觉到你与师姐的关系?到时父皇恐怕会以为是余内侍你将师姐安排到孤身边来的,父皇最厌恶什么,余内侍你应该比孤更清楚吧?”
谢锦宴的话,让余七心中顿时一沉。
未等他开口,谢锦宴又添了一句,“何况,玉墨此次做不成,下次也还会想别的法子给师姐使袢子,无休无止,你帮的了一回又能帮几回,你能时时刻刻守着师姐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余七有些恼怒了,愤愤横了谢锦宴一眼,干脆跳上了墙头。
谢锦宴冷冷看了看蹲在墙角处等暗号的玉墨,也跟着跳上了墙头,压下想要杀了玉墨的冲动,低低回道,“你且放心,师姐虽然没有武功,却也不是吃素的,先去看看。”
说话间,二人一路飞檐走壁,跃上暖阁的屋顶。
与此同时,扮作内侍都陈大与陈二也顺着玉墨给的路线顺利进了暖阁。
俞青芜此刻正躺在床上,听到房顶和背后同时有动静,神经瞬时绷紧了。
昏暗的烛光下,她赫然睁眼。
“你们是什么人?”
怒瞪着突然闯入的两个男人,俞青芜厉喝道。
陈大陈二两兄弟愣了一愣,继而假惺惺道,“俞良娣,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您的内侍。”
内侍?
俞青芜冷笑,上下打量他们,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冷嗤问他,“宫中内侍都是幼时便净身入宫的,没有哪个内侍会有喉结,你们二人那喉结都快赶上山丘了,当我是瞎子?”
“还有,你们既是内侍,怎敢你啊我的,在太子良娣面前,难道不敢自称奴?”
还内侍呢!只怕是淫贼吧!
俞青芜目光在二人那猥琐的眼睛里扫量,立刻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心中虽有些害怕,但她也没有显露出恐慌神色,只又坐回床上,半靠在枕头,以一种妩媚妖娆的姿态瞧着他们,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谁派我们来的重要吗?今儿你从也得不从,不从也得从!”见俞青芜识破了他们,陈大也不再伪装,立刻就露出了凶恶嘴脸,对陈二使眼色道,“老二,药拿出来,给她灌下去!今夜,咱们兄弟两个也尝一尝这太子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