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原来前战神也会开玩笑的。
面对厉害的人物,人总爱脑补那个人一定很严重。
其实不然,大家都是正常人,会笑会哭会调侃。
庆管家轻轻的一句小玩笑,把尴尬的气氛打散,谭松四人松了口气。
他们跟随庆管家到了二楼的一间卧房内,治疗舱就放在那。
目前程一依生命指标显示绿色的80,照理这个程度应该醒来才对,但医生说也许伤势过重,大脑主动陷入休眠机制才会沉睡不醒。
庆管家打开所有窗帘,阳光落在沉睡的女孩脸上,每隔两个小时他就会来看看,晚上也喊人看守着,“依依的情况好了很多,崩溃的身体已经基本修复。”
苍白的皮肤上,那些夸张浮现的血管不见了,七窍渗出的血也被清理干净。
四人快步走近,近距离看程一依的状况,安安静静的,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竟然这么多天都没醒来。
以往能躺如此久的病人,不是濒死之人,就是被判定脑死亡的人。
更让人难以想象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好不容易养些肉的女孩子,如今再次清瘦下去。
他们有点想不通,那么爱闹同时又骨子里带着清冷自私的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程一依的神识其实已经醒来,只不过这次伤得太重,正好置之死地而后生淬炼体魄,进行体修锻炼,所以才一直像睡着。
她好玩地看着他们露出疑惑表情,不禁自恋一下。
感概自己实在太舍身为人了,不是她伟大,而是她习惯了。
她做出太多次相同的选择。
刘帅是个很好的大叔,有个幸福的家庭。路米年纪还轻,感情懵懵懂懂。阿蒙有着小算盘,但不失是个善良的人。
他们都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她见不得熟悉的人永远离别,所以习惯了拯救,不自觉就出手了。
不能让人担心,也是时候醒来了。
程一依想。
治疗舱生命指标突然跳动到81。
就在此时,程一依神识回归本体,眼睫颤了颤,睁开眼。
黑眸正好对上莱尔的浅褐色的眼睛,莱尔惊讶张口嘴巴,程一依眼角微弯。
本来打声招呼。
奈何莱尔那张大脸挤到治疗舱前,挤得变了型,再好看的五官也挡不住他沙雕。
他说:“醒了?”
“什么醒了?”原昭推开莱尔,看里面的人,“真的醒了。”原昭高兴扬起笑脸,“嗨,惊不惊喜,我们来沐摄住的地方了,顺便来看你。”
“狗嘴吐不出象牙。”谭松赶他下去。
程一依抿着唇笑了笑,很期待稳重的谭松会说出什么暖心话。
结果这位知心大哥哥友好提醒道:“记得自己有作业没做吗?”
安慰呢?夸赞呢?
喂狗了?
程一依:“……”
好想喊他们滚,不想承认他们是朋友。
程一依错开眼,余光看到庆管家笑眯眯地点着光脑,明显在发信息。
等庆管家停下手抬起头,程一依问:“我能出来吗?这张‘床’不太舒服。”许多不说话的嗓子非常沙哑,锯木头似的钝,鸭子嘎嘎都比她好听。
四只沙雕疯狂忍笑,程一依当看不见。
庆管家摇头,“需要医生确认。”
程一依无奈,只能隔着治疗舱跟四人聊天。
“我睡了几天。”
“你不是睡了,是昏迷。”原昭纠正,“快八天,距离开学就剩十天不到。”
“这么久了?”程一依哀怨,想起谭松说的作业:“那我作业怎么办?”
谭松哭笑不得,“都伤成这样了,还真的挂心自己作业了?平时没见你有多爱学习呀。”
程一依撇撇嘴,他不提起,她也不会想到,怪她咯?
张怀潜眯着狐狸眼,慢条斯理道:“学校知道你的情况,作业可以延迟交。”
终于有人说一了句人话了。
“哎,知我者,张学长也,感谢学长仁慈告知。”得知延迟交作业,程一依放心了。困意一下子袭来,她试图聊天驱除睡意,可身体还在虚弱修复后的虚弱状态,终究抵不住那股汹涌的疲倦,连带神识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