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是,但她和梅友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神医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治好了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然后又悄然的消失了,谁又可能往梅友身上联系呢,是不是?就比如袭击“午夜阳光”酒吧的那支队伍,谁又能想到是梅友干的呢?
然而,这事梅友可是失算了,还真有人联想到了他,谁?曲兴源呀,只不过他没有证据而已。
撂了周小艺的电话,梅友在沙上考虑了很久,他几乎把所有的后果都考虑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权衡出利益得失,说心里话,他不想失去罗子航这个朋友。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听天由命吧!梅友把这事交给了命运。
摆脱了这件烦心事,梅友又把扔在沙上的手机抓在手里,吩咐小精灵拨打韩先军的电话。
电话接通。
“梅老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先军显得很热情,但声音嘶哑。
“昨天晚上回来的,韩哥在警队呢?怎么这么个状态?”
梅友听出来了,韩先军很疲惫。
“在队里呢,嗨,咋天一夜没睡,有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我们忙了一宿。”
“噢,这样啊,算了,你休息吧,如果你那事不急,等我从京城回来再说吧,……”
“别,老弟,我没事,还挺得住,怎么刚回来还要走。”
韩先军急忙打断了梅友的话,治病这事可拖不得。
“不瞒你说,我4号还要去一趟京城,可能要待很长时间,错过了这两天,下次再回大港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
说实话,梅友感觉欠了韩先军很多人情,如果不抓紧时间还一些,他心里感觉不安,而且这次去京城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然后七月中旬大学放假,梅友还要在奉京陪韩可欣,到了九月开学季,他要和韩可欣去魔都,所以能在大港待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你在哪?我这就过去,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在家呢?如果方便的话你把病人一起带过来,我要看看能不能治?怎么治?如果不方便,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过去。”
“老弟,这事怎么说呢,还真的麻烦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她的行动不是很方便,对不起了兄弟,哥哥我设宴赔罪。”
韩先军不好意思地说道。
“韩哥,这话说得有点远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干脆你也别过来了,我去找你,咱们直接过去。”
梅友虽然如此说,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此时的梅友已经不是二个月前的梅友了,他有如此下意识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好,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九点钟我们在警队门前碰头,她家离我们警队不远。”
“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收了线,梅友把郝明喊了进来。
“o1934怎么样了?”
实际上,梅友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韩先军和周小艺的事他随时都可以做,而就是这件事他心里没有太大把握。
“老板,他刚刚到疗养院门前。”
“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
……
“关爱疗养院”位于陵东区,出了一环还要走十几多公里,路程有点远,这里原先是部队的老干部疗养院,交给地方后改成了面向社会的关爱疗养院。
虽然它叫疗养院,但实质上它就是一个护理中心,住在这里的几乎都是植物人或者是半植物人,也即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
峰就住在这里。
早晨八点刚过,一辆大切诺基停在了疗养院锈迹斑斑的大门前,从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她风姿绰约举止优雅,浑身上下上散出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仰望。
司机位子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从上面拽下一个金属的拉杆箱,然后跟在老女人的身后走向疗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