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扛着擂鼓瓮金锤的洪象也走了出来,踩着‘咚咚咚’的脚步,周围人群纷纷避让。
整个气氛都在瞬间冷了下来,变得极其压抑。
那七星子虽然力大无穷,可是因为身材清瘦,所以并不会给人带来震撼。
可是这洪象就不同,洪象这体型,再加上他那柄骇人无比的擂鼓瓮金锤,走到哪里,都让人噤若寒战。
这中州强者为尊是深入骨髓的,不可能会出现有弱小虾米去挑战强者的脑残事情生,也没有那种一根筋不服气强者。
“洪象,洪象出山了。”
“今年到底是怎么了?七星子、洪象一出,这怕是中州二十年以来,含金量最大的一次最强者之争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往年的中州级武者,都不想出来欺负新人,都在尽量的给新人出头的机会。但是今年不同。”
“今年怎么不同了?”
“八极拳宗师贾克金高调宣布,他要争今年的最强者。接着,突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名不见今传的大神秘恐怖高手。”
“你是说……何其荣,何其多两兄弟?确实。老朽在中州江湖混迹四十余年,硬是没听说过佛汉内家拳是什么内家拳,硬是没听说过佛汉门是个什么东西。”
“对啊,这佛汉内家拳听说极其可怕,乃是大恐怖的存在。啧啧,这拳法该不会是两人自创的吧?”
“可是……今年这些级武者都冒出头,和那两兄弟有什么关系?”
唐田竖起耳朵,听得正起劲,却见那武者有些心虚的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
“何家两兄弟给中州所有的武馆馆主、门派宗师都去了战帖。”
“战帖?”
“对,何家兄弟猖狂无比,战帖是这么说的:习武三十余载,高处不胜寒。鄙人来自佛汉门,佛汉门隐世许久,该当践踏着中州、汉南所有武者的头颅重新上位。望中州所有觉得自己厉害的武者前来中州大比,诸位放心,只我何其荣出手,家兄观战。若收到战帖不回者,何其荣必定登门领教。鄙人渴望挑战所有强者,希望被您杀死,亦或者杀死您。”
周遭的武者听见这等秘闻,惊得心里波澜滔天。
“你是在编神话故事吧?”
“何家兄弟这么猖狂?希望被您杀死,亦或者杀死您?”
“最狂的还是那一句,诸位放心,只我何其荣出手,家兄观战。”
“这何家两兄弟到底什么来头啊?”
“难怪呢,习武之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谁愿意被人如此挑衅啊?”
“……”
唐田听着这些议论,也是觉得心里诧异无比,还能有比自己还狂的武者?还有比自己还好战的武者?
给中州所有武馆和宗派都战帖,这做法……是完全不将中州放在眼里啊。
莫名的,唐田兴奋了起来,如此说来,还是有强者的啊。
“洪象大师,您要举多少斤?”
洪象将翁金锤仍在地上,瓮声瓮气的道:“两千斤。”
“洪象大师不挑战三千斤么?”
“莫要废话。”
工作人员讪讪一笑,连忙退开了。
这时,已经离去的七星子去而复返了,眯着眼睛站在人群里警惕的看着洪象。愤声暗骂:“大事不妙……今年果然整个中州动荡了,浑水……不好摸鱼了。”
七星子是打心眼里惧怕洪象,也是,整个中州又有多少人不怕他?
虽然看似笨重,但是在擂台上,他将重达一百六十斤的擂鼓瓮金锤挥舞起来,你何人胆敢近身?
场面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洪象。而唐田,也是两眼紧紧的盯着他,希望这个洪象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却见洪象背靠大圆球,双手过肩从后边抓住那抓手,深吸一口气,猛然跺脚:“起!”
一声如雷炸喝,竟然是用‘过肩摔’的姿势,瞬间就将这圆球从背后高举过头顶。比起七星子的几个阶段举起,洪象显得更是行云流水了。
一个动作就将其举过头顶,洪象当即一个马步蹲当,两脚犹如枯藤老树般扎根在地面,霸王举鼎的动作简直犹如教科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