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俄国士兵们听着,我们的帝国勇士汉密尔斯想要和你们的杨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勇气应战?”德军的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挑战书。
“杨,和汉密尔斯的决斗没有必要吧。”朱可夫皱着眉头劝阻杨思成道,如果杨思成能战胜汉密尔斯的话,无疑能够大大地打击德军士兵的士气,但如果杨失败了,对己方的打击也将是非常沉重的,而且朱可夫不愿意让杨思成去冒这个险,万一杨有个什么闪失,朱可夫觉得自己将来会无颜去见九泉下的尔尼科娃。
“不,我和他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杨思成坚定地说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朱可夫不放心地问道。
“一半对一半,如果运气好我能够完胜,如果不幸失败,我希望能够将我与尔尼科娃安葬在一起。”杨思成对这个问题早有考虑,言语中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那还是不要去了,我们趁着决斗的时候派人去狙击他。”朱可夫决心不择手段。
“不,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他。”杨思成的话语中透出强烈的自信。
无奈的朱可夫只好答应了杨思成的请求。
“对面的德军听着,我们的杨同意与汉密尔斯进行决战,不过为了保证决斗的公平性,需要具体的协商。”苏军做出了回应。
在双方派出的联络官的协调下,终于将两个狙击领域的王者对决的时间和地点都确定了下来,双方都只能由当事人参加战斗,地点在双方都未实际控制的无人地带:劳动者手套厂,时间是第二天,并以交战双方的最高指挥官签字担保不会出现卑鄙的偷袭或炮击行为。
劳动者手套厂由于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在初期的空袭中就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开战以后,双方也都没有浪费兵力在这个地方,现在反倒成了决斗的最佳场所。
第二天凌晨四点过,杨思成收拾停当后,悄悄地进入了工厂,他很明白,谁能够尽早熟悉场地和环境谁就能多一分胜利的希望,黑夜中他象是一只轻灵的狸猫一样隐没入了厂区的废墟之中。
没隔一会,工厂的另外一个角落,汉密尔斯也偷偷地来了,他先环顾了下周围的情况,由于到处都是废墟,能够提供隐蔽的地方很多,但同时还拥有宽阔的视野条件的地方却不是很多了。
他先霹了看那个孤零零矗立在废墟中的供水塔,高度很合适,视野不错,撤退也比较方便,稍微改造下就能够构筑起几乎完美的狙击阵地。不过汉密尔斯几乎可以保证,既然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那对手也应该有着相同的看法,狙击手则里面就明确要求不要选择那些过于明显或过于优良的地方作为阵地的。
因为这些地方往往是对手重点照顾的对象。
一幢被炸得差不多了的瓦房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没有水塔那样的制高点,但依然拥有良好的视野,足够的隐蔽,方便撤退的路线,也是个很不错的狙击阵地。
“如果我是他,我会选择什么地方呢?”汉密尔斯运用逆向思维,苦苦地思索着,肯定是不会选择最佳的第一场所的,因为对手也足够狡猾而且相当有经验。
那第二场所呢?应该也不会,毕竟这里的目标也比较明显,整个厂区也就这有为数不多的这么几幢房子还矗立着了。
等等,既然对手认为自己不可能选择那里,那自己就偏要选择这个他认为不可能的地方,第一场所过于冒险,一旦天亮了自己探头出去观察情况,就很容易成为以天空为背景色的标靶,稳妥起见,汉密尔斯选择了第二场所:废弃的民房作为自己的阵地。
悄无声息地从破损处进入了房间,一路上汉密尔斯行走得非常小心,多年特种部队严酷地训练让他在静夜行走方面非常有造诣,静静地象只猫一样,没有出丝毫的声音。
汉密尔斯从背上取下毛瑟狙击步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将子弹推进了枪膛,拉动枪栓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汉密尔斯侧耳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没有现什么异常,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开始挖掘起墙壁来,他需要挖几个观察射击孔。
挖洞可是个细活,必须悄无声息地进行,否则很有可能惊动对手或者暴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