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爹气的额头上的筋都凸出来了,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给拽回去了。
回家关门。
拳脚相加。
狗剩娘又挨了一顿打。
一边打一边问她:“你还说不说?还说不说?”
狗剩娘被打的抱着脑袋,哭着说:“不说了,不说了。”
“我让你不说了,我让你不说了。”
“说、说……”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狗剩爹就是要打他,说也打,不说也打。
横竖都得挨打。
在狗娃家都能听到狗剩家的哭声,狗娃爹怕出事,过去把他们给拉开了。
狗剩爹气的说不出来话。
狗娃爹说:“何必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这要是被大山娘听到,弄不好就拿着绳子来上吊,谁不怕?”狗剩爹憋了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狗娃爹说:“不会来的,刚刚大山娘送孩他娘回来,啥都没说。
大家都知道没有这回事不得了吗?”
狗剩爹气的呼哧呼哧的。
他们这边打的惊天动地噼里啪啦的,陈老太家的厨房里飘来了香味。
她把瘦肉切下来留着中午炒着吃。
其他的肥肉都切下来炼油了。
这么热的天,肉吃不完就坏了。
炼油多香啊?
香味飘的半个村子都能闻得到。
陈老太把炼出来的油渣捞了出来,然后就着油锅把提前擀好的面饼给贴上。
烙好一个饼子之后,立刻弄点油渣往里头一夹,又夹了根葱进去,给陈刘氏送了过去。
陈刘氏说:“娘,月子里能吃这些吗?”
“能,那些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就是不舍得让吃,你只管吃。”陈老太说道。
陈刘氏一口咬下去,酥焦酥焦的,香的很。
馋的隔壁的狗都直流口水。
村里的人都还在谈论狗剩娘挨打的事。
大家闻到香味,有人问:“谁家改善生活了,这么香?”
“肯定是大山家,狗剩娘不是说大山娘今个割肉了吗?”
“她哪来那么多钱?”
“说不定又当嫁妆了,你们来合欢杨晚,不了解。
大山爹叫陈枉,以前他还在的时候可置办了不少家产呢。
家里骡马成群,良田千亩,小厮丫鬟成群。可算是咱们这里一等一的大户人家呢。”
“那大山爹呢?死了吗?”
“去河边洗澡被人给害了,当时官府也来人了,从河边找到了陈枉的鞋子和衣裳,那地上的血啊,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少。”那位年长的老太太回忆道。
年轻一些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的,问:“那后来呢?凶手抓到了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后来就不知道了,反正陈枉死了,陈氏晕倒了,大夫给她把脉说她有喜三个月了。
也幸好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要不然陈氏怕是活不下去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陈氏家的日子就越发的难过了起来,田地卖出去了,小厮和丫鬟也都卖了,这才勉强度日。
大山娘以前也到处托媒人给大山说媒呢,但是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呀?
这才给大山买了个媳妇。”
后面的事,这些年轻一些的媳妇们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她们八卦的时候,大山家传来的香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