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晨早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他站在走廊。
乔酒走过去,压着声音,“跟医生谈完了?”
江清晨转头看过来,眼底猩红,这个情况不用再说什么乔酒都明白了。
刚才阮文自己也说,之前医生也有检查出来她的问题,不太乐观。
她之前入住的是云城三甲医院,挺有名气的,那边医生的诊断一般出不了错。
她声音压的更低,“动手术不行吗?”
江清晨叹了口气,把乔酒的手拉过去捏着,稍微有些用力,“几率不高。”
乔酒又问,“保守的话,医生有没有说能存活多久?”
江清晨摇头,“没说,这种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叫准。”
乔酒这次没把手收回来,也握着他的,她懂他的感受,他经历的,她从前也经历过。
江清晨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看得出来一直以来都是强装镇定,“我妈情况怎么样,睡了吗?”
乔酒嗯了一声,“睡了,状态还行。”
犹豫一下,她还是没有把阮文早就知道自己生病的事说出来,只是说,“公司如果忙的话,这两天我在这里照顾阿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你空闲了再过来。”
江清晨摇头,“公司那边我打了招呼,我不放心,还是想自己留下。”
这样也行,乔酒没多说什么。
站了一会儿江清晨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摸出来看了一眼,表情冷冷的,“江家老宅那边想必已经知道我这里的事情了。”
他说,“公司里有他们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掌控着,知道我妈情况不好,他们应该都放心了。”
他去一旁接的电话,乔酒转过来靠在窗台上,有些茫然。
……
陆逢洲的人从乔家老宅全都撤了,刘常庸也没有把他妈送过去,甚至他的人当天下午也全都撤走了。
俩人碰了个面儿,互相嘲讽一番,余下的装模作样都省了。
陆逢洲站在放生池旁,没一会儿,接了个电话。
他以为是刘常庸那边的事儿,可接起来才知道,是也不是。
主要出事的是齐东,陆逢洲原本都放弃他了,那家伙就是个边角料,没什么大作用。
结果这次报回来的消息说齐东遇到了抢劫,被捅了五六刀。
他那人也是半黑出身,稍微有点头脑,靠着装死逃过一劫。
他现在在医院里,危险期还没度过。
陆逢洲也不算特别意外,“刘常庸干的?”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大概率跟他有关。”手下说,“齐东已经在刘常庸手里诈了好几笔钱了,他对刘常庸的用处不大,除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接着他又说,“不知齐东能不能活过来,差点被割了喉,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帮他挡了一些。”
陆逢洲问,“这种事情性质恶劣,警方那边介入了?”
手下说,“对,警方那边挺重视的。”
陆逢洲想了想,“我知道了,医院那边不用管。”
齐东死不死他并不在意,本来也没想走法律程序,警方介入确实会给刘常庸一些压力,但这些压力他不是很在意。
挂了电话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陆逢洲从太平寺离开。
坐在车上的时候再次把手机翻了出来,随意的翻了一遍朋友圈,没什么有趣的内容,他又将手机放下。
回了公司,今天事情不多,回来也没什么做的,但他又没有别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