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薇没给他评论,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不在意。
……
第二天乔酒跟梁修成早早起床,在家里做好了饭,然后一起去医院。
在小区门口打车的时候,乔酒一晃神,仿佛看到了人影。
马上回身看过去,人影又不见了。
梁修成有些奇怪,“怎么了?在找什么?”
乔酒摇了下头,“没有,看错了。”
俩人上了车,一路奔着医院去。
到病房的时候阮文已经醒了,只不过状况不是很好,正趴在床边呕吐。
医生护士站在一旁,江清晨蹲着帮她拍背,一脸的心疼。
乔酒赶紧把保温桶放下,“怎么了,怎么了?”
阮文说不了话,就抬手摆了摆,应该是让大家放心。
梁修成见状过去,把江清晨拉起来,“我来吧,去洗把脸,还没洗漱吧,带了早饭过来,马上能吃饭了。”
一旁守着的医生叹了口气,也拉了一下江清晨的胳膊,“出去缓缓吧。”
其实这种场面还不算让人太受不了,等晚期的时候那才叫钝刀子割人。
乔酒跟江清晨一起出来,江清晨站在窗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抬手把眼角的泪擦了,“好不容易日子太平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种事情没办法劝,乔酒想了想,就去握住江清晨的手,“我们都在呢。”
江清晨转过身来,隐忍了半天才伸手抱着她,声音弱弱的,“小酒,我要没有家了。”
乔酒眨着眼,心里也有点酸。
她也没有家了,不是在跟陆逢洲离婚后,而是在乔斯满过世的时候,她就没有家了。
她伸手抱着江清晨,拍着他的背,“会好的,慢慢就好了。”
江清晨低着头,眼底的潮湿都浸在了乔酒的衣服里。
阮文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发病,恶心呕吐,头痛欲裂。
医生给开了止疼药,疼痛是止住了,可呕吐控制不了,她吐的昏天暗地,看上去几度要昏厥。
作为儿子,多想能替她承受,可他没办法,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
两个人这么抱了一会儿,江清晨把眼泪收住,慢慢的松开乔酒。
结果一抬头,就见走廊尽头站了个人。
那人看着他,几秒钟后转身离开。
乔酒什么都不知道,转头看着病房,“你要坚强,阿姨才撑得住,若是你垮了,她那边也就跟着垮了。”
江清晨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我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护士出来,可能是想叮嘱点什么,但想了又想,也没什么好说的,转身走了。
乔酒跟江清晨进去,阮文的状态好多了,只是呕的太用力,脸红的厉害。
她躺在床上喘气,“吓着你们了。”
“没有。”乔酒去把保温桶打开,梁修成也端了水过来给她漱口,“熬了粥,不管有没有胃口也要吃一点。”
阮文笑着,“刚刚都吐光了,我现在正好饿了。”
还带了米饭和炒菜,是给江清晨的。
江清晨跟梁修成对视了一下,梁修成了然,过来压着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