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乔酒,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了。
倒是乔酒表情泰然自若,她看着刘常庸,对着他那张疑虑未全退,惊恐未全现的脸,“都这个时候了,你哪儿来的脸嚣张?”
刀拔出来再次插进去,乔酒声音淡淡的,“要你一条狗命,还不至于把我彻底搭进去,不过就是进去受一段时间的委屈,能出来就行。”
刘常庸作恶多端,弄死他也情有可原。
就算判下来没办法完全脱罪,但陆逢洲会帮她运作,差不多也就是进去关一段时间,她不怕。
刘常庸瞪着眼睛,一副没想到和不敢相信的模样。
乔酒看着他,手上的刀拧了半圈,“惊讶吗?”
她还能笑出来,“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若是没有刘常庸,就算乔斯满并非良善,也不会把路走到这一步,坑害这么多人。
陆逢洲赶紧过来,伸手揽着乔酒的肩膀,将她拉到一旁,眉头皱着,“你怎么比我还冲动。”
他这话说完,一旁有人走过来,“乔小姐。”
乔酒一愣,转头看过去。
那人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了个鸭舌帽。
他慢慢抬起脸,乔酒不自觉的退了一下,正好缩在陆逢洲怀里。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像是还没揉开的面团,拧巴的厉害。
那人笑了笑,“乔小姐还能认得出我吗?”
乔酒好一会儿才缓出一口气,“沈学。”
虽然脸被烧焦,声音也变得暗哑,可乔酒还是认出他来了。
她等了等又问,“你没死,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学笑了,“出事之后就回来了,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儿。”
他说的是帮他下葬了他老婆孩子。
乔酒抿着嘴,等了等转头看着陆逢洲。
陆逢洲把揽着她的手放下,没解释,只是说,“我说了我有准备,你这么冲动干什么?”
刘常庸已经遭不住了,可看到沈学,他还是强撑着,“你居然还活着。”
沈学把帽子摘了,走到刘常庸面前,一抬手就把插在他腹部上的刀抽了出来,“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
他低头看了看刀身上的血,“可能,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说完他又一刀刺了进去,刘常庸这次张了张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旁边架着他的人松手,刘常庸跟条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之前被按在地上的那些他的手下也傻了眼。
这场面他们目睹了,自然也逃不掉。
陆逢洲走过去,再次把那把刀抽出来。
刘常庸躺在地上缩成一团,话说不出来,进气和出气儿都少了。
陆逢洲蹲在他旁边,“谁说我笑不到最后。”
手起刀落,所有的恩怨在这一刻全都结算清楚。
随后他把刀扔在地上,过来牵着乔酒的手,“我们先走,这里交给他。”
沈学也转过头来,“你们走吧,这里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