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那张药方散开了,从一张纸,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几片大小不一的纸片,对吧,段郎君。”一个机灵一点的乡绅开口喊道。
“不错,这位街坊说的很对,最大的变化就是药方从一张纸变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纸片。”段简肯定的回答。
听到段简的肯定,众人一阵兴奋,可他们马上又想到,从一张纸变成几个纸片,这算什么改变,这也只得赵寺卿跟段简两人如此重视吗?甚至一些不懂的人,都已经开始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段郎君,你说说,这纸原本就是及脆的东西,落入水中之后,被水沁湿之后,变成了几个纸片,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也只得如此郑重,这也算是证据吗?”一个壮汉吼道。
这个壮汉的话刚刚落地,一边一个穿着儒服的中年人开口斥道“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屠夫知道什么,纸张确实是清脆,可落入水中之后,短时间只要没有外力的触碰,他就不会变形,也不会散开,更不会像现在一样,变成这样大小不等的纸片。”说道这里,这个儒服中年人突然一停,而后满脸惊喜的说道“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呀!”
看着儒服中年人那惊喜的样子,周围的人变得更加激动了,而段简也顺势接过他的话头,同时从水中捞出了两片大小不一的纸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刚才哪位前辈说的不错,纸张在落入水中时间不长的情况下,只要没有外力的碰触是不会散开的,可你们看看,我将药方投入水中道现在,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药方居然已经散开了,还是散的这么开,你们说说,这其中可有什么疑点。”
说到这里,段简听了一下,而后看了众人一眼之后,接着说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张药方原本就是由几片大小不一的纸片粘接而成的,也只有粘接而成的纸张,才会在碰到温水的情况下会迅散开,而这就是此案最大的破绽,一封由多个纸片粘连而成的药方,那么还能算是此案的证据吗,根本就不可能,这也是为什么王家药铺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没有见过这张药方的原因所在,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从王家药铺出来的,而是被有心人故意伪造而成的,为何伪造这张药方,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诬陷王家药铺的清誉,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段简的解释非常清楚,所有人一听就明白了,同时也恍然大悟,为什么段简在看了证据之后,就说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证明王家药铺是冤枉的,同时也是为什么赵友光在看到铜盆中那些散开的纸片之后,就理解了段简的想法。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所有人看向段简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仅仅凭借如此微小的破绽,就改变了一场惊天的大案,这种情况,别说是他们了,任何人恐怕都想不到,此时,段简那拄着双拐,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形,在他们的眼中却是比较高大的。
“不,这不可能,这算什么证据,仅仅是药方变成了碎片就证明王家药铺是清白的,简直就是胡闹,可你们别忘了,除了药方还有那些残留的药材里面的‘甲子桃’能够证明,那有毒的药就是出自王家药铺之手。”听完段简的解释后,崔梦忠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他只要宣判王家药铺之人无罪释放就行了,可他心中确实是不甘心,崔家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一个消灭王家的机会,他怎么能够放弃,更重要的是,他的主子刚刚说要将整个王家搞得臭不可闻,而他也信誓旦旦的宣誓一定做到,现在如果就这么让王家药铺的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大理寺的话,他的下场是什么,可想而知,想着以后自己被罢官免职,甚至流放千里,死不瞑目的下场,他就彻底顾不得其他的咆哮道。
看到崔梦忠还是不死心,段简心中也是一阵苦笑,暗暗想到‘真是天要让人灭亡,比让他先疯狂’,崔梦忠为了打压王家,现在已经彻底不顾一切了,对此,段简而已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从证据中拿了王家药铺的进货簿跟存货簿。
对崔梦忠说道“崔侍郎请看,这是王家药铺的进货簿跟存货簿,上面明白的写着,王家药铺年初的时候进了三两的‘甲子桃’,到现在,库存还有三两‘甲子桃’,既然如此,那么不知道王家药铺用来毒害孟老根的‘甲子桃’是从何而来的。”
看着段简手中拿着的那两本账簿,崔梦忠就感到眼前账簿上面的黑字越变越大,最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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