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某一番好意,倒是让苏娘子给误会了,某实在是不知该如果自辩才是,算了,清者自清,只是不知苏娘子寻某前来可有要事相商。”段简装作感叹的说道。
‘嗯啊奴家一个轻贱之人,又岂敢和段郎君说什么要事,只是段郎君不要忘了,上次奴家曾经在县衙中,提醒过您,天道教之人不甘心在杭州城的失败,想要派人暗中加害于您,您这个时候应该带着安全的地方,怎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头,还到这龙蛇混杂之地,万一被天道教的歹人给惊吓道了,奴家也是担待不起的。’苏秀儿被段简这急转的话锋给闪了一些,呆愣了片刻才说道。
“哈哈哈,苏娘子多虑了,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刺客,又岂能吓到某,某既然是钱塘县县令,这钱塘县就像是我家一样,既然是在家中,又有何处去不得,再说了,不久之后,这如意坊就要召开花魁大赛,这一次花魁大赛可谓是万众瞩目,不仅杭州城和整个江南,整个大唐各地都有些人前来观赏,如此盛事,某作为地主,岂能不认真对待,万一有不开眼的贼人,坏了此等盛事,某这个县令也会脸上无光,所以别说是一个刺客,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某也要前来,当然了,对于苏娘子的惦记,某这里拜谢了,将来有机会的话,某一定会偿还苏娘子这份恩情的。”段简大笑着说道。
“这哎既然段郎君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奴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还请段郎君处处小心一点,万万不可疏忽大意而有所损伤,奴家奴家会为你祈福的。”
“周兴,回去之后告诉韩双,派一队衙役暗中守着如意坊,在花魁大赛结束之前,向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在生了,不管什么人,只要敢在如意坊闹事,都给我抓起来关到牢房里,花魁大赛后在放出来。”走出如意坊大门,看着那倒塌在地上的大门,段简对周兴吩咐道。
吩咐完后,段简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大门上方,如意坊那三个字,心中想着最后告别时苏秀儿那种充满了惋惜和遗憾的神情,即使久经世故,他也分不清,那时的苏秀儿出的神情究竟是伪装的,还是她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如果是伪装的话,那么复杂的感情怎能伪装的出来,如果是真的的话,这又是什么原因,她为何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神情,一时间,段简心中来回辩驳着,思索着这一切。
就在段简思索着的时候,如意坊后院,苏秀儿也在呆呆的看着一朵盛开的菊花,悄然的呆,即使夏大娘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着苏秀儿那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的背影,夏大娘脸上满是愁容,作为上任圣主也就是苏秀儿母亲的护卫,她是看着苏秀儿一点点长大的,无儿无女的她,将苏秀儿当成了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从上任圣主突然病故之后,天道教大权就被四大堂主和教中一些长老给夺取,从那时起,不满十岁的苏秀儿就从孩童变成了大人,为了夺回天道教大权,她无日无夜的筹谋策划,一点点的从那些老狐狸手中夺取权利,各种辛苦和困难,夏大娘都非常清楚。
有时候,她甚至都想劝她放弃了,可每次话道嘴边,看着她那张坚毅的脸庞,她就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用尽一切努力的帮助她夺取教中大权,因为夏大娘知道,唯有早日夺取会教中大权,苏秀儿才能够真的得到解脱,才能够真正的放弃心中的一切包袱,重新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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