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时某早就知道,那段简在平定徐敬业叛乱中,立下大功,姑母大人可能是想要奖赏他吧,怎么,莫非他为难你了不成。”武三思听后,愣了愣问道。
对于段简,武三思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他也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关于段简的一些事情而已,当然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向他说这些事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承嗣,在和段简的接触中,武承嗣可是吃过亏的,怎么会在武三思面前说段简的好话。
“嗯是,也也不算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还是不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看着来俊臣吞吞吐吐的样子,武三思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这,哎,事到如今,小的就跟您说实话吧!”为了保命和前途,来俊臣也不敢隐瞒了,只能将自己想要给段简一个下马威,却被段简打了一巴掌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什么,你你,你让某说你什么好呢,某看你真的是嚣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段简是什么人,别看他官位不高,可论起难缠的程度,比当朝宰相还要难搞,那就是一个剁不烂,煮不熟,蒸不透的滚刀肉,连全天下的豪门大族他都敢得罪,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居然想动他,简直是愚不可及。”
听完了来俊臣的解释,武三思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着武三思也是这种神情,来俊臣心中更是万分懊悔,悔不该为了一时气愤,而做出事情,想想连武三思这个当朝尚书,三品大员提起段简都满是无奈之举,自己去得罪他,还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相对于满脑子懊悔的来俊臣,武三思虽然颇为无奈,却也知道,这件事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俊臣以为武则天会因此而疏远他,可武三思却知道,武则天之所以如此轻易的放过段简,并不是想要舍弃来俊臣,纯粹是对于段简的喜爱,只要来俊臣以后不再和段简起冲突,就不会惹到武则天。
明白归明白,武三思却不会向来俊臣解释,而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的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成为自己的一把尖刀,为自己的前途开辟道路。
“好了,这件事某知道了,虽然看起来事情不大,可你却不知道,那段简可是极得姑母大人喜爱的,你这次得罪了那段简,姑母大人心中肯定不高兴,但是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某这两天会找个好机会求见姑母,在姑母面前替你解说一番,相信姑母大人也会念在你先前建立的功劳上,给你一个机会的。”
武三思说道。
听到武三思这番话,来俊臣心中一阵大喜,急忙匍匐着爬到武三思身前,满是感激的说道“多谢武尚书救命之恩,从今以后,奴就是您门下走狗,但凡有所差遣,奴万死不辞。”
“哈哈哈,好,好,好,放心,只要你好好的效忠某,荣华富贵,某是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砰砰砰,砰砰砰”
同样是仁义坊中,距离武三思相隔不远的地方,同样一座华丽的大宅院,甚至于比起武三思的宅院还要华丽几分的屋中,却传来了一阵阵木鱼敲击的声音,从那阵阵梵音不断中,就能够听出来,这里是一座寺庙。
让人奇怪的是,这寺庙门外悬挂的却不是什么庙或者庵的,而是三个字,公主府。
不错,这座阵阵梵音不断的地方,不是什么寺庙,而是一座正正经经的公主府,居住在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先帝高宗和太后武则天最宠爱的女儿,太平公主的府邸。
自从搬来神都洛阳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太平公主一个还未出嫁的宫主,居然独自居住在了宫外,同时,太平公主还迷信上了佛教,每日在家不是参禅打坐,就是念经修炼,看那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出家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早就应该遭到御史们的弹劾了,可怪异的是,无论是御史,还是朝廷的其他官员,对于这种怪异的情况,纷纷视若无睹,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就连有人无意间说道这里,也会急忙住嘴,生怕多说了什么遭到杀身之祸一样。
“嘎吱”
平时难得打开的公主府大门,今天却非常怪异的被打开了,随即,一辆看起来颇为平凡,实际上却是极为精致的马车缓缓的驶进公主府。
马车在前院停住,几个仆人慌忙打开马车车门,随即一个一阵男装的俏丽女子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
听着耳边传来那阵子梵音,以及鼻子里满是檀香的浓郁味道,俏丽女子先前还算是平淡的脸上,顿时皱起了眉头,向身边的一个侍女问道“公主还在禅房参禅吗?”
“回禀上官娘子,公主还在禅房,以及三天了,每天公主就是喝些清水,吃一点白饭,连青菜也没吃几口,人都比以前瘦多了,在这样下去,奴婢害怕她真的会受不了的,您今天来了,一定要劝劝公主呀!”
侍女满脸伤感的答道,看那神情,绝对不是作伪。
“哎,何苦,这是何苦呀,如此作践自己,难道就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知情吗?”听到侍女的回答后,俏丽女子,也就是上官婉儿忍不住叹息道。
因为经常过来,对于公主府,上官婉儿并不陌生,在打听清楚了后,就想着禅房快步行去。
穿过厅堂,经过水榭,上官婉儿很快就到了禅房,其实所谓的禅房,也就是公主府的主屋,只是为了念佛方便,公主才将这里该做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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