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琛闻言,不假人后,免得九哥看不起自己,一会儿请客时不大方,遂指着一队飞掠而过、身着甲装良莠不齐的老汉,也酸文假醋的背了一诗,一叫着《秦风无衣》的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朱重基抬手照着他的脑袋就给了个暴栗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还岂曰无衣,就跟史书讲的晋惠帝一样,闻听民间饿殍遍野,连米饭都没得吃,还老神在在的问大臣:没米饭吃,为什么不吃肉粥呢?”
朱子琛呵呵笑道:“不就是混钢抟炼的九层甲吗,听说敢死队第一梯队的老汉也不过三五万人而已,一人配一套,不过是偏宜老子朱传武万千如意夫人的年例供享而已!”
朱重基突然凝重的道:“所以,兄弟,我给你说,这是一个实力称雄的时代,如果你有实力,哪怕【路有冻死骨】,你依然能够【朱门酒肉臭】!不过,如今凶兽兵临城下,镇三山黄信身受重伤,张蒙方又拒不弛援,看来是要变天啊,我们兄弟俩还是赶紧提升实力要紧,每增加一分实力,就多几份活下去的成算和希望!”
朱子琛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新奶妈的嘱托,将这事说了说。
“奶妈的事,不是小事!”
朱重基闻听,应声之间,已然拔通了朱家【点军校尉】的视通信号,两句话就搞定,扭头已然眼泪花花的道:“前一段时间,我去乡下看望儿时的奶妈,她的丈夫已经意外去世了,鬓角已经有些花白了,看见我的时候,一面抹泪,一面又急急惶惶的起身要给我蒸鸡蛋羹吃,大约在她的眼里,我还是那个五六岁爱吃鸡蛋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