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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方向(1 / 2)

 “是你!”赵无忧愣了愣,“你还活着?”

“是!”宋昊天终于走到了赵无忧跟前,他微微眯了眯眼眸,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赵无忧,然后突然笑了一下,笑得竟然有些无奈有些尴尬,“你……你是女子?”

赵无忧拢了拢衣襟,转身进门,“进来再说吧!”

“师父?”宋昊天扭头望着温故。』』

温故轻叹一声,也没有过多解释,“进来!”

听风楼里的梨花早已谢尽,满树的嫩叶瞧着郁郁葱葱的。今夜的月光极好,可月色越好树荫越重,梨园里显得阴测测的。

好在奚墨早就一路点灯,这听风楼里还算光亮。等她上了楼,这底下的灯都会被吹灭,她不喜欢梨园太亮。不过现在赵无忧并不想上楼,而是在梨园里坐了下来。

夜风微凉,她白衣素裳,墨轻垂。

奚墨毕恭毕敬的奉上三杯茶,仍是果茶,香气四溢。

赵无忧静静的坐在那里,抬眸望着有些局促的宋昊天,唇角微微扬起,“怎么,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便觉得尴尬,再也当不成朋友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昊天忙道,“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他躬身抱拳,“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赵姑娘莫要见怪。”

“不知者不怪,是我情非得已,怪不得你们。”赵无忧道,“坐!”

宋昊天坐定,“我来京城已久,然则我来了你却已领兵出征,等着我追到了军营你却不知所踪。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尚书府外头徘徊,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你回来。”

赵无忧苦笑,“看样子真当不凑巧,当日金陵城破,我在京城束手无策,而今见着你尚算周全,便也心安了不少。”

“我是受千岁爷之托,把一样东西交给你的。”宋昊天小心翼翼的将玉笛取出,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桌案上。微光里的玉笛,泛着莹润的光泽。

赵无忧的瞳仁骇然收缩了一下,握着杯盏的手轻轻一颤。下一刻,她快放下杯盏,将玉笛握在了手中,“这东西是穆百里给你的?”

“当日千岁爷身中剧毒内力全失,唯恐自己性命有碍,是以吩咐所有人分头突围。”想起那日的情景,想起当初的惨烈,宋昊天至今记忆犹新,“千岁爷让我把这东西带到京城,务必亲手交到赵大人手里。”

风霜满天,白雪纷飞,那鲜血落在白雪上的颜色何其艳烈,是世上最美的颜色,也是最残忍的娇艳。

赵无忧握着玉笛的手有些轻轻的颤抖,素白如玉的指尖轻柔的抚过上头的音孔,冷风吹在脸上真是比刀割还疼,一直疼到了心头的位置。

瞧着赵无忧如此模样,宋昊天便明白了这里头的纠葛。一个是临危托付,一个是眷眷不舍,这分明就是两情相悦之色,饶是他这个未经情爱的毛头小子也能看得出来。

温故轻叹一声,“你们慢慢聊,我去去就回。”他实不忍在看这丫头如此忍耐的模样,她与她母亲一般倔强得无可救药,执着得从不后悔。

及至温故离开,赵无忧才哽咽了嗓子,挤出一丝艰涩的笑意问,“他可还说了什么?”

“千岁爷说,此生对不住你,惟愿来生再偿还此情。”宋昊天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赵无忧的脸上,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赵无忧仍是平静,除了之前手上轻颤,如今淡然无波。她就像天边的白月光,不管人世间历经过什么,永远都是淡然清雅,不为任何人敛尽光芒,也不会为任何人大放异彩。

“这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赵无忧将骨笛从腰间取出,与玉笛一道放在桌案上。白月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的,“谁要他的来生?谁稀罕他的来生?这辈子坏事做尽,恶事做绝,谁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

宋昊天张了张嘴,愣是不知该怎么说。

只听得赵无忧继续道,“拿一句类似遗言的话,就像把我打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沾了我赵无忧还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倒是问问我,会不会答应。”

她对着那管玉笛呢喃自语,“穆百里,我不答应。”

宋昊天轻叹一声,如今算是彻底清楚了。不过这般着装的赵无忧倒是极好的,少了几分女子的娇艳,多了几分男儿的英气。坐在月光里,像是月下仙子。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早前为何会对赵无忧有着这般异样的情愫。原来她是个女子,原来他没有断袖,原来还是错过了。

她跟穆百里,看得出来情深意重,已经到了可以生死相许的地步。

“当日6国安离开之后,金陵城到底生了什么事?”赵无忧问。

宋昊天想起了那一日的惨烈,眉心微皱,“其实早在6千户离开之前,金陵城外头早已是重兵压阵。消息送不出去,援兵久候不至,金陵城几乎兵尽粮绝。”

赵无忧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宋昊天回忆着当初的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的情景快占据了她的一切。她可以想象那些惨烈的画面,想象着他是如何的孤注一掷,如何的孤立无援。

白雪皑皑的冬日里,他只身奔跑在冰天雪地里,看不到希望却还是心存希望。

她红了眼眶想着,那时候的他脑子里所想的大概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就是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活着才能回来见她!

他想着她,想着他们的孩子,想得疯却又无可奈何。厮杀不断,杀戮不绝,终究是虎落平阳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种陷入困境的绝望,就像一个掉进水里的人,在即将被淹死之前拼命的挣扎。可是他等不到他的救命稻草,她终究成了他一个梦,此生最好的一场迷梦。

“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宋昊天敛眸,“是我没能保护好千岁爷,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

“战争就会有所伤亡。”那6国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如今穆百里没死,赵无忧应该觉得庆幸。庆幸他不必成为第二简衍,第二个6国安,不必数着日子等着他们的彻底消亡。

所以赵无忧觉得老天爷待她还是不薄的,在他陷入梦境的时候,给了他一道希望的光。她就是那道光,她坚信历经磨难的他们一定会有个美好的结局。

宋昊天道,“你可有什么打算?”他顿了顿,“你这副模样……”

“是欺君之罪,罪不容赦。”赵无忧淡淡然的望着他,“皇上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必定难逃一劫。”

宋昊天骇然瞪大眸子,“你是说,你这是从宫里出来的?皇上他……”

“皇上的心思自然是旁人不可理解的。”赵无忧拂袖起身,握住玉笛与骨笛在手,“如今金陵城已经恢复了平静,需要你。”

“无忧?”宋昊天低低的喊了一声,“你还好吗?”他一直想问这一句,可始终找不到理由问出口。如今他是真的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何以看着如此疲倦如此憔悴呢?

赵无忧站在那里,风过衣袂蹁跹,“我好不好都不重要,我希望对你而言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我们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宋昊天苦笑着点点头,“那就当我是尽了朋友之谊,以朋友的口吻问一问,你最近可好?”

“我很好。”她清浅一笑,“以后也会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顿了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皇帝知道你是女儿身,怕是会对你不利,我想是不是得先留下来帮你一把。这金陵城里头百废待兴,也不差我这一时半会的。”

赵无忧摇摇头,“回金陵城去吧!”

语罢,她转身离去,没有片刻逗留。

宋昊天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赵无忧渐行渐远的背影,身子微微绷紧。

温故从黑暗中走出来,瞧了一眼此番模样的宋昊天,“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喜欢拖泥带水,是以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听师父一句劝,回去吧!”

“所以早就看出来了?”他问。

温故笑得有些无奈,“又不是傻子,何况她最擅长的便是揣摩人心。有些东西得早早的适可而止,她已经吃过一次亏,断然不敢再来第二次。”

宋昊天一怔,“何为第二次?”

“别问了,今夜留宿明儿就走吧!这京城怕是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是以走得越早越好。”温故道,“谁都帮不了她,你留在这里只会越帮越忙。你若真的为无忧好,就信她这一回。”

宋昊天定定的望着温故,“师父也觉得我如此无用?”

“不是你没用,而是在这京城里,你一个江湖中人除了打打杀杀还能做什么?可是在无忧的身边,从不缺为她舍命之人。”温故轻叹,“这权势斗争不是你所见的那样简单,你若不走哪日若是成了她的威胁怎么办?”

宋昊天身子一僵,抬头望着楼阁上燃起的灯火,眸光渐渐的黯淡下去,“师父,帮我备马,我连夜回金陵城去。”

“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对她最大的帮扶。”温故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每个人的责任都是不一样的,你的坚守和她的坚守,从来都不在一条线上。我去帮你准备!”

宋昊天点点头,却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京城里无权无势,强留下来也帮不上忙,闹不好还会成为她的绊脚石。为了避免因为自己而出现的差错,在可预见的灾难来临之前,他选择了离开。

男儿大丈夫,当懂得成全,当懂得真正的守护。

宋昊天走的时候赵无忧并没有相送,有了简衍这血淋淋的教训,赵无忧深知有些东西就敢斩断在萌芽处。当对方对你有了一丝丝情意之时,你若无心就该挥刀断情,决不可给对方一点希望。

回头看了一眼尚书府,宋昊天显得有些无奈。

温故道,“别看了,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反悔也不会犹豫的。”

“恩!”宋昊天点点头,笑得有些温暖,“她惯来不是犹豫不决之人,极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赵无忧,那我也走得放心了。”

接过温故递来的包袱,宋昊天翻身上马,“师父,告辞!”

“路上当心,到了金陵城来个信儿。”温故提醒。

宋昊天颔,继而最后看了一眼尚书府,快策马而去。

等着温故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赵无忧站在阁楼上,俯瞰着整个梨园。她已经换下了女儿装,如今还是那一袭白衣的风华少年。

“昊天走了。”温故道。

赵无忧点点头,“这京城不适合他,多留一日都是危险。”

“他明白!”温故无奈,“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原本还想先解决赵嵩在安排皇帝,可没想到一下子都凑到了一起。”

“凑一起有凑一起的好处。”赵无忧眸光微冷,“横竖都是要对付的,索性便一起吧!”她顿了顿,“底下的人可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会尽力而为。”温故答。

赵无忧颔,没有多说什么。外头一些凉,她转身回了屋子,枕边放着那一对笛,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物件。

穆百里,我思你如狂,你可知晓?

晨光熹微时分,赵无忧便醒了。如今形势不太好,她这浅睡的毛病自然又犯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身处龙潭虎穴之中,自然是坐立不安的。

洗漱完毕,用过早饭,这宫里头的消息也来了。

说是皇帝昨夜回到泗水园之后大雷霆,奈何又不能明说,是以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再有就是,他自己早前走得太急,未能吩咐底下人不许赵无忧离宫,所以这事儿也怪不得旁人。

太子的病不过是薛太医跟傅玉颖做的手脚,看上去严重,其实只是表象罢了。孩子有些难受就会一直哭一直哭的,身为这大邺唯一的皇子,自然会闹得人心惶惶。

皇帝也不敢大意,孩子不听的哭肯定是哪儿不舒服,所以倒也没疑心傅玉颖和薛太医。

这事儿虽然巧合,但也只能算是不凑巧罢了!毕竟皇帝觉得赵无忧的女儿身,除了赵嵩之外应该无人知晓,他也不会怀疑傅玉颖有所吃醋嫉妒之类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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