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英讪讪一笑，没说什么，看向了堂前。
“经纶，这次北省一行，感觉怎么样？”
华倚楼喝了一口大理普洱，看着堂前，听着那个故事，对华经纶问道。
“姑母，我的感觉就是，世界太大了。”
姑母？华倚楼是这个年轻男子的姑母的话，那她得有多大？
“怎么说？”
堂前，说书人的故事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华倚楼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自己的侄子。
“在齐鲁，我算是拔尖的了，除了孔哥、文哥、史哥，我也算是排的靠前了，这次跟您来北省，我才知道自己的见世面太狭隘了。”
“就好像，我是一只困在井底的青蛙，以为自己在年轻一辈就是天下无敌了，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次，他在他的姑母带领下，游历北省，大小七十多场比试，输三场。
“其实，你也算是江湖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只是，江湖上还有很多年轻人很低调，我当年也是跟你一样的情况，也是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
想了想，华倚楼敲了敲桌子，“好像就是这个桌子碰到的。”
她的嘴角好像微微翘起，只是很细微的，就让人觉得仙女开颜，人生乐事。
如果让那些仰慕她的人看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懊恼死，没看到这样的景象。
“可是您以前经常跟我说的那个人？”
“是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华倚楼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些痛苦之色，只是掩盖的很好，只有华经纶看到了。
那年，她十六，在自家哥哥带领下游历北省，这是他们儒门弟子都必须经历的一项，叫做，行万里路。
哥哥去和当时的守军将军打招呼了，她无意间走进了这家客栈。
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喝着酒朝她连抛媚眼的男人。
“姑母！”
看到自家姑母又想起了那个人，华经纶轻轻地唤道。
“有些失神了，这些年，失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一个人，当年纪越大时，就越喜欢回忆。
尽管华倚楼看上去很像十八少女，但是她毕竟也快要到不惑之年了。
华倚楼摇了摇头，好像执意要甩掉痛苦一般。
“姑母，您还惦记着那个人呐！”
自己的姑母，美貌如仙，真不知道那个不开眼的男人现在在哪。
“惦记着又能怎么样，忘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有家室了，我还能如何？”
就好像是一种看淡了的决然，可是，是真的看淡了么？
“那姑母，我们什么时候回齐鲁？”
“受打击了，准备回去闭关？”
“我想学习书生剑法的所有招式，感觉，以前的自己，真的太不够努力了。”
赶紧扯开话题，不能让姑母再想到那个不开眼的男人。
“你的天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孔圣，夸得也是你比较多一点，就是，你喜欢玩。”
“你喜欢英雄，我今天就是来带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英雄的。”
说着，指了指堂前，那个快要说完的说书人。
“他？”
说书人虽然和其他说书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也不是他心中的那个英雄啊！
“他嘴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