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喃被这陆母这一通情绪发泄给弄得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她站在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母和站在一旁罚站的陆父,手指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围裙。
就挺慌张的,这长辈吵架,陆南洲还在医院上班,这个点还没回来,所以她应该怎么处理?
她是上去劝呢?
还是不上去劝呢?
好像这两种,都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许喃纠结着,开始思考,她心想估计是陆父和陆母去看李翠青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所以陆母这么温和的人才会如此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就李翠青和陆建设一家的那副德行,不用脑子都能想出来,指定是陆母去的时候李翠青给她气受了。
没等她纠结太久,就听到陆母语气中满是不忿的又继续说道:
“你妈这次也太过分了,咱们好心去看望她,可结果呢,哪有这么办事的?”
“她真以为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这次进城看病,我给老二一家拿了几百块,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更多。”
陆母想着李翠青刚刚对自己和孩子他爸说的那些话,心里越为这些年的辛苦觉得不值。
这些年来,她嫁到陆家,虽说面上和李翠青不对付,可她基本上的礼数都还是有的。
就算婆婆偏心老二一家,她逢年过节过生日,送礼给钱可是一样都没少,就算李翠青不喜欢自己孩子,她也从来没有说过挑拨孩子和奶奶之间的关系。
她一进病房,李翠青脸上不但没有欢迎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厌烦。
那表情仿佛再说,你来干什么,真晦气。
陆建设两口子倒是一反常态的热烈欢迎他们,又是给搬椅子又是给倒茶水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指定没好事。
她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刚疑惑这老二两口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李翠青开口了。
开篇废话一箩筐,到最后陆母总结了一下,就两个字。
要钱!
用李翠青的话说的大概也就是,老二一家照顾她很辛苦,他们这身为大哥大嫂的,不出苦力,那也得出点钱才行。
先不说医疗费,还向他们要这些天的住宿费,伙食费,还有陆家宝的上学费费用。
别的不提,赡养老人是他们的义务,陆母没意见。
可这陆家宝的上学费用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平日里温和,但不代表她好欺负,她可没义务去赡养老二一家和孩子。
而且他们已经分家了好几年,当初她自己可是连个锅碗瓢盆都没从那个家里带走,每个月还得给李翠青赡养费。
这些年日子怎么过来的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更何况自己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李翠青现在反过来找自己要钱?
要点脸不?
陆母也没惯着他们,她当即反驳,明明自己都已经给老二一家三百块的医药费了,这剩下的医药费,也应该由老二一家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