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怀里抱着乔然，仿佛拥着全世界，他感觉自己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正因为有乔然，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还好，他还有她。
感受到身后来人，乔然下意识地偏首，看向左辰夜。
之前安云熙用她的手机，给左辰夜打电话，让左辰夜给她收尸。要不是她早有算计，恐怕现在左辰夜见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此刻，没有了假面具。
她的真容，猝不及防，尽数呈现在他的眼前。
左辰夜只觉得呼吸一窒，俊颜似笼罩在烟雾之中，眼底浮起无数种情绪，有惊喜，有惊艳，有思念，有痛苦，还有沧桑，尽数投在她的脸上。
他一直望着她，不曾移开过视线。
仿佛忘却眼下危机的情形，他一直望着她。
眼前的她，由模糊到清晰，由清晰又到模糊。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美如月光，静如幽兰，英睿飒然，他想念了近四年的容颜，他曾经无数次冲动地想要揭开她的面具。
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形下，猝不及防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贪婪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消失，扶住她的手，也控制不住颤抖。
乔然并没有意外，看左辰夜的眼神，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包括安云熙刚才所说的内容，他应该也听到了，并且早已知晓。
“左辰夜……”安云熙看到左辰夜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双唇直哆嗦，她没想到左辰夜这么快赶来了，那她刚才所说，杀死赵谨容的话，他难道全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