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儿忽然灵光一现,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放,说道:“有了!”
“姐姐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天香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问到。
“你说过,是因为身份,所以才不要小莲弹琴的,可其实是不愿让她跟你学是不?”
“是这样没错。”天香答道。
“如果是你不教她了,小莲应该就还是能弹琴的吧?”玉蝶儿又问到。
“这,我也不好说,不过如果去求求李婶,也许还是能行的吧。但你这样说,不等于没说么?”天香犹豫着答道。
“只要还是准她弹就好,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就见她已经把技法学了个差不多了,只要你不教她,她不跟你学,就还是能继续弹琴的。”玉蝶儿肯定的说到。
“姐姐是什么意思?就算她的技法都学会了,可还没学几首曲子呢,只是能弹,那怎么能够呀!”天香刚想责怪玉蝶儿出的什么主意,脑海中却似乎又明白了她的意思了!
“姐姐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教,只要妹妹还能在这轩里弹琴,就还是能照样学么?可是跟谁学呢,这轩里又没有正经的老师能教她呀。”猜测到玉蝶儿的意思,天香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说是不教,其实还是你教,只是不明着教,她也不明着学而已,你只管叫了她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以小莲的天赋,过耳不忘,她若是肯花心思下来多花时间练,我们偶尔再从旁提醒一下,一定行的通的!虽说这样学着可能是慢了点,但也一样能学的,只是还是要她能碰琴才行的通。”
看着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只要自己能求了李婶准许妹妹再继续弹琴就好,天香笑着忙谢过了玉蝶儿,就想去找李婶说,却被玉蝶儿一把拦了下来。
“妹妹你还是先问清楚小莲的意思,这样稳妥些,不要我们在这忙活了一场,却是白费了功夫,也要她愿意才行,而且你去求那李婶,必定是会受些气的,妹妹可要有心里准备才是!”
想想玉蝶儿说的话,确实在理,天香点了点头,稳下心神,仔细的想着晚点妹妹来了,要怎么说才好。
天黑之前,轩里的姑娘丫头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做着开馆接客前的准备。
小莲回到了天香的院子里,像往常一样的,替她做着梳洗打扫的准备工作。当她们准备好了一切,天香把小莲叫到了跟前,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说:“小莲,李婶不让你弹琴的事,姐姐已经知道了,是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姐姐,小莲让您失望了。”小莲吃惊的看着天香,原来她都知道了。
“不要这样说,是姐姐害的你连琴都弹不成。你跟姐姐说实话,你还想学琴么?”天香替小莲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又擦了擦自己的,问道。
“姐姐,我做梦都想学,可是母亲不许,我也已经答应了母亲,不会再学了,以后,我不会再想了。”
“小莲,你听姐姐说,姐姐现在想了个法子,要是行的通,也许还能让你继学弹,可你得先告诉姐姐,你是真的想学这筝么?”天香正了脸色,慎重的问着小莲。
“姐姐,你有办法么?我想,很想很想!可是母亲那里不许,其实我上次就是瞒着母亲跟姐姐学的,这次又对母亲许诺了,姐姐还能有什么办法?”
“小莲,你母亲是因为我才不肯让你学这个的,若我跟她保证,以后绝不再教你,但是求她准你再继续弹琴,这样你不就还是能学了么?”
“即使还能让我再弹琴,可还是不能再跟着姐姐学了呀?”小莲不明所以的问道。
“不能跟我学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继续学的,眼下只要还能让你再继续弹琴就行!”天香得到了小莲明确的态度,同时在心里也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求得李婶的同意!
“真的可以么?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小莲见又有了重新弹琴的希望,高兴的直蹦!
第二天一早,天香早早的就起来了,穿戴整齐,一身的素白色,头发也只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没戴任何的钗环,想了想,又从桌案上的木盒中,找出了送给小莲的那一副竹甲,攒在手中,起身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李婶正在那里忙碌着,她的面前堆放了好几盆丫头们送过来的,轩里各个姑娘们的衣物。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那是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