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渊以为那天他说通了老爷子，没想到这二老会这么倔。可是自己偏偏又这么像他们，他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妈，这事我说过了！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劝我！至于手续，妈，我跟她是军婚！”
“妈，当年爸想要和你分开和陈姨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妈，我并不想旧事重提，希望你能多为我想想……你和爸可以不接受她，但也不应该来打扰她！”
陈姨太太？
凌老太深呼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了许多：“你竟然把陈姨太太的事和如今相比！你是我儿子，老三，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这么说话！”
“妈，如果你真为我好，就什么都不要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凌瑾渊知道母亲的心性，所以此刻再多说也毫无益处。
凌老太太刚喂喂喂了两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凌瑾渊看着面色淡漠的妻子，不觉有些无奈，两人之间刚拉近了一些距离，现在来了这一通电话，似乎又无情地疏远了两人的距离。
凌瑾渊伸过手，搂住妻子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这才缓缓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栗小寒抿着唇，唇角似乎露出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却根本没有到达眼底。
凌瑾渊只能把人搂得愈发紧了紧，幽深的眸子无奈地眯起一个弧度，“我知道你并不开心，我妈那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不喜欢一个人就会千方百计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知道那些并不是我的本意……事实上，我也受到了牵连。小寒，我知道你后悔嫁给我，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并不想成为凌家的人，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根本改变不了那样的事实。”
栗小寒唇角淡漠地扬了扬，“不是这样的。你妈也说过，只要我们分开，只要我们再去民政局走一趟，一切都会回归到一个始点，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大家闺秀，至于我，也会……”
“不可能！”男人霸道地否认这个可能性。
“为什么不？虽然这段时间我很快乐，很舒心，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一些事实。”凌老太太不会允许她这样一个孤女，来破坏她儿子的未来。
凌瑾渊勾了勾唇，道：“我什么事都可以依你，只是离婚，不可能！在第一天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可以闪婚，不过闪离永远不可能！你不想进凌家大门，可以不进！我父母那边我会慢慢劝服，在此之前，我们就住在这里……家里有老大镇守，我早晚也是要搬出来的，现在这样也合我心意。”
栗小寒知道这个男人倔，可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倔，心中虽然对老太太的态度有些生气，可是他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她倒不好说什么了。
“刚才你说的那位陈姨太太是怎么回事？难道凌家老爷子真的有两个老婆？”她只是觉得奇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可能一家有两个女主人。
凌瑾渊似乎对她提到陈姨太太也不生气，更没有什么大惊小怪，“老爷子只有我妈一个原配，至于陈姨太太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只是个小妾的身份，是二房……我二哥就是陈姨太生的。”
二哥？她一直只知道凌家有老大，并未听过还有凌老二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二哥不在凌家呆着？”
凌瑾渊点了点头，“二房不在国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移民A国了，要是二房也在国外，势必会进入凌氏，到时候大房二房肯定会闹出矛盾，对凌氏也不利。”
栗小寒也挺理解的，“他们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回来？毕竟二房也是凌老爷子的血脉，而且老爷子看着儿子流落在外也心疼的吧？”
如果是小时候的凌瑾渊对二房还存有痛恨的话，现在已经早就释然了。他还很小的时候二房就滚蛋了，不过他也是见过陈姨太太的，那个女人比父亲小了很多岁，很漂亮很精明，这样的女人要是在凌家，母亲根本就讨不了好！
母亲是出身在豪门大户，和父亲也算是政治联姻，所以观念比较刻薄。相比较出身平民的陈姨太太，那位就比较懂得讨男人喜欢，所以这也就是母亲最是憎恶陈姨太太的原因。
栗小寒听到他平平淡淡地把这些事叙述出来后，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一直这么刻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门第观念……可是就算这个观念再厉害，她还是一样让陈姨太太钻了空子，和老爷子甜蜜了好一阵子，生了老二。
说穿了，那是老太太心头的一根刺！所以她想掌控儿子的婚事，希望替儿子找一个门第相当的千金小姐，而不是一个能让儿子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栗小寒嘴角抽了抽，虽然感叹凌老太太不太灵光的手段，还是对那个陈姨太太非常好奇：
“A国那位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