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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秋心由暗道:“这老人在台上施毒,实也不对,奇怪的是,台上似是无管事之人。”
忖思之间,瞥见人影一闪。一个身着绿袍的中年人,突然飞上了彩台,伸手说道:“拿过来。”
白髯老人道:“拿什么?”
绿袍人道:“药丸。”
来此之人,大都身着劲装,穿着长衫的人已是少之又少,但这人的绿袍,其中竟是放有很多棉花,十分厚重,而那绿颜色也绿得一分刺目,这身装着,此情此景中,可算得绝无仅有了。
那白髯老人双目凝注在那绿袍人身上,瞧了一阵,道:“阁下怎么称呼?”
绿袍人道:“你要问我之名很简单,先要告诉你的名字才成。”
白髯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夫先问你,自然要你先说了。”
绿袍人道:“你虽然先问;但未必就要先答覆你。”
白髯老人道:“你不回答老夫之言,我又为什么要先回答你呢?”
绿袍人冷笑一声,道:“好!那咱们两个都不用问姓名了。”
这两人一个年过古稀,那绿袍人年轻一些,也有四十以上.但两人却和小孩一般,竟然为谁先报名争执不已。但闻那白髯老人冷冷说道:“你既不肯通上名来,那就下台去吧!”
绿袍人怒道:“我既然上来了,如何还能再下去?”语声一顿,道:“要我下去,也可以,但你必须把解药交给在下。”
白髯老人道:“什么解药?”
绿袍老人道:“你给那位姑娘服下药物,自然有解药了。”
白髯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这药物没有解药。”
绿袍人道:“很难叫人相信。”
白髯老人道:“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绿袍人道:“不拿解药也成,只要你能胜得过我。”
白髯老人摇摇头,道:“要打,咱们也不能在此地打,这里有人家的台规。”
绿袍人一指河水,道:“好吧!那咱们就到河水中打吧!”
白髯老人道:“到河水中打?”
绿袍人道:“不错,在河水中打最好了,要是你被在下打死,尸体就顺流而去,那也用不着找人埋葬了。”
白髯老人微微一笑道:“如是你被老夫打死呢?”
绿袍人哈哈一笑,道:“在下水中工夫,十分熟练,就算打你不过,也可借水道而去。”
方秀一皱眉头,低声对韩涛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涛道:“看来,两人不似怀有预谋,咱们再忍耐一下。”
方秀道:“不能让他们闹得太久。”
只听绿袍人大声喝道:“别人已经等得不及,你究竟要不要拿解药出来?”
白髯老人道:“没有解药。”
绿袍人道:“好!那就只好要你老命了。”抬手一拳,捣了过去。
白髯老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右手一举,封挡开那绿袍人拳势。
绿袍人冷笑一声,展开了一阵快速绝伦的攻势,双掌连环劈出,拳势掌风也一招强过一招。
那白髯老人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双手挥挡,竟把那绿袍人的攻势,完全封架开去。
奇怪的是,那白髯老人仍然和紫梅动手一般,不肯还手,完全采的守势。
那绿袍人拳势越来越猛,片刻间连攻了二十余招。
但竟然全被那白髯老人封挡开去。
绿袍人收拳而退,冷冷说道:“你为何不反击?”
白髯老人道:“老夫只守不攻,你就无法对付老夫,如要老夫反击,你岂不很快就要落败了么?
绿袍人道:“你这把年纪,不肯反击,如被在下施展毒药,取了你的性命,不能怪在下手段毒辣,在下已先行把话说明了。”
白髯老人冷笑道:“你试试看吧!”
绿袍人大声喝道:“小心了。”突然一扬右手,击了过去。
那白髯老人右手抓出,直指那绿袍人的脉穴,封住了那绿袍人的掌势。
他这封穴之法,似是特有专长,常常逼得人掌力无法用出。
只见绿袍人袖口中绿芒一闪,一道绿焰,激射而出。
白髯老人突然惨叫一声,飞身下台,满地翻滚起来。
原来那绿焰力遭强烈异常,绿焰闪动,已烧着了白髯老人的衣服。
那白髯老人似是甚有经验,立时翻滚灭火,幸是他反应灵快,动作奇速,但身上衣服,已被烧损数处,额下白髯,也被烧去大半,形状狼狈不堪。
绿袍人冷冷说道:“如非在下手留余地,你纵然及时翻滚,也每一样的要被毒火烧死。”
白髯老人怒道:“咱们在比试拳掌,阁下施放毒火,那是有违台规了。”
绿袍人道:“我已再三警告你,但你执迷不悟,那是自讨苦吃了?
白髯老人口中虽然强硬,但心中却十分畏惧,不敢再轻易登上台去。反而望着彩台高声说道:“管执台规的,是哪一位?”
只见那胖妇人缓缓行了出来,道:“阁下有何见教?”
白髯老人道:“你们这花台,公诸天下的是由十二位女台主主持其事,凡是登台之人,都是与女台主比试?”
胖妇人笑道:“不错,你这位大哥,把我们台规记得很熟啊!”
白髯老人一指那绿袍人,道:“但这人却破坏了你的台规,他不向台主挑战,却对老夫出手,而且施展袖藏毒火,实非君子行径。”
胖妇人接道:“阁下的意思是……”
白髯老人道:“他这等不守规矩,那是存心藐视你这位台主了。”
胖妇人微微一笑,道:“老身素来不受讽激,你如有什么事,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