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跟你讲大消息的,一张椅子你都舍不得让我坐?”张让故意用力的坐了两下椅子。
一听有“大消息”,赵忠也顾不得椅子了,将手中玉璧轻放回了陈列架上,又走到门口左右张望,见四周没有人关上了房门才问道:“什么消息?不是说了这些消息不要随便张扬吗!”
赵忠有些生气,他们都在谋求一件大事,可张让却如此张扬,所有人都同在一条船上,张让出了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想错了!不是那件事的消息!”张让也正色了几分向赵忠解释道。
赵忠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说吧,到底什么事。”
张让将之前在西园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赵忠听了眼前一亮。
“好啊!上次朝堂点将之时我们没有机会,现在来清算他们也不算晚!”赵忠脸上露着奸笑。
“正有此意!陛下遣我来宣你入宫,此行正好你我先行商定,一会儿入了宫才好行事!此事若成,你我大事说不定还有机会!”张让同样奸笑着,两人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赵忠、张让不约而同得瞟了一眼赵忠屋内之鼎。
两人在赵忠府邸内商议着对策,不多时,又从赵府行至南宫面圣。
“陛下,张常侍,赵常侍求见。”一个小黄门入内向刘宏禀告。
听到小黄门的声音刘宏才有些如梦方醒了过来,他回到南宫后越想越心惊,回想自己真是忙中出错,如此三路大军竟未设置心腹监军,想着想着呆坐出神。
“快宣!”
赵忠、张让猫着身子、低着头入内,一点没有了在赵忠府邸那种不可一世之气,跟一旁的小黄门一般无二。
“参见陛下!”两人行礼。
“不用行礼了,大事要紧。”刘宏摆摆手,他现在心中只有大事,这些繁文缛节的能省则省。
两人起身,行至近前。
“赵常侍,张常侍已经和你讲过了吧?”刘宏发问。
“陛下,路上张常侍已经同我讲过了,北方卢植卢尚书高歌猛进,未尝一败,想来士气正旺,不可不防!颍川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长社大胜,上下一心,不可不防!”赵忠站出来一阵分析。
“朕当然知道!”刘宏声音大了几分,这明摆着的他当然知道,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赵常侍可是有了解决之法?”
“臣以为,当即日任命监军赶赴三军监察,回来向皇上复命!”赵忠回道。
刘宏听着回答气得人都站起来了:“你!”
派监军还需要赵忠来说?赵忠当然也不是傻,与张让商议过后两人决定与刘宏来一出循循善诱,不要让刘宏觉得二人早有预谋,暗中操控。
“陛下息怒!”张让、赵忠跪伏在地,齐声高呼!
“哼!”刘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又坐了下来,“派赴监军朕当然知道,可选何人任监军一事我还没有头绪。”
赵忠、张让二人此刻像木头人一样站立着,一言不发。
刘宏停顿着,等着二人说话,久久等不到后又只能自顾自说话:“派杨赐去如何?”
“杨大人确是不错人选!”张让在一旁附和。
赵忠面露难色,刘宏见了不由问道:“赵常侍觉得不妥?”
“臣不敢胡言。”赵忠憋出一句后不再说话。
“说吧,有无道理朕自会决断。”刘宏大手一挥,让赵忠畅所欲言。
“杨大人自前舍官也要保下右中郎将朱儁,北中郎将卢植也是他推举的领兵人选......”赵忠说到这儿就停了,给面前的这位陛下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刘宏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接着说道:“不妥不妥!你二人为朕谋一合适监军!”
张让接上话口:“陛下应该找自己能掌控,完全忠于陛下您的人做监军啊!”
刘宏听了张让的回答顺着想了起来,完全忠于自己,自己能够掌控,那不就是宫内的宦官吗?十常侍显然不合适,几人太过嚣张跋扈,可以选派几个小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