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跑了,做个标记,”周沫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对韩沉脖颈底接着锁骨处的两排红色牙印不满意,她又抬头用力吻上,加深了“标记”。
韩沉紧咬后槽牙,忍受周沫强行施加给他的痛。
她乐意就好。
翌日。
周沫还在睡梦中时,韩沉先醒了,他看了眼身旁的人,翻身浅浅吻了周沫侧颊。
周沫感觉到有点痒,随便一挥手,不小心打到了韩沉下巴。
“嗯唔,”韩沉闷哼一声,捂着下巴,无奈看周沫。
他看一眼时间,已经九点。
早饭时间都过了。
想到周沫还没喝药,韩沉起床,打算先做早饭,然后叫周沫喝药。
他走去洗漱间洗漱,顺手带走手机,打算看眼消息。
却发现陆之枢给他发了不少语音消息。
他边刷牙边点开听。
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结果是陆之枢喝醉了,讲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废话,还在那儿和他计较“保二争一”的事。
韩沉无奈摇头,简单洗把脸,他从洗漱间出来。
手机突然响了。
他边往下楼厨房走边接,看到来电显示时,他愣了一下。
急促的铃声还在响。
韩沉不想惊醒周沫,便走去厨房接通。
“喂,爷爷。”
“是我,韩沉。”
听到声音不是韩鸿德,韩沉愣了片刻,“二伯?”
“嗯,”韩旌说:“听你二哥说,你已经在帝都了?”
韩沉心下一沉,“嗯,在。”
“赶紧回来一趟吧,你爷爷高血压犯了,昨晚120送医院了,今早上才回来。他这个年纪,一点小毛病,都有可能后患无穷。你二哥今天下午到家,你也今天回来。”
韩沉眉目紧缩,“我知道了,今天就回去。”
韩旌又说:“你爷爷现在最发愁的就是你们几个兄弟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你,你还离家出走……先回来给你爷爷认个错,让老人家见见你也行,万一哪天他……你见都没见到,你心里能落忍?”
韩沉:“嗯。”
放下电话,韩沉心中,五味杂陈。
韩鸿德今年已经八十九的高龄了,虽然大毛病没有,但高血压、糖尿病这种老年人的通用的慢性病还是有的。
韩鸿德因为血压问题住院也不是一次两次,心血管功能也不是很好。
之前韩沉出走东江前和韩鸿德吵架,还差点儿将韩鸿德气晕过去,幸好一直照顾他的保姆及时给韩鸿德服了降压药和速效救心丸。
韩旌的话一直回荡在韩沉耳边,韩沉也觉得,不能这样和韩鸿德僵着,是时候缓和一下关系了。
他下定决心后从厨房出来,抬眸便看见周沫套着他的白体恤,趿着拖鞋站在客厅看他。
韩沉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他刚想问“醒了”,话没说出口,周沫盯着他,认真道:“回去吧,不管怎么说,那里是你的家。我等你回来。”
韩沉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嗓子有点哽,多余的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几步上前,将周沫紧紧拥在自己怀里。
周沫整个人被她箍在怀里,喘气都有些困难,她笑着拍了拍韩沉的背,“你会回来,对吧?”
“会,肯定会。”
“那我等你,就在这儿,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也不会乱跑。你六号回来,我等你到六号,你七号回来我等你到七号,但别让我等到八号。”
“为什么?”
“八号要上班。”
“嗯,肯定能回来,”韩沉说:“八号我也要上班。我还没请假,如果旷工,季度全勤奖就没了。”
“嗯。”
周沫的脸不自觉蹭了蹭他胸膛,像在找避风港。
然而没找到。
韩沉的胸膛太硬了,硌得人不舒服。
“你去洗漱,我做早饭,等你吃了药,我再走。嗯?”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