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怡替瑾悠觉得开心,“你一心为着他,他如今还能有这样的心思,总算是不辜负了你一番情意,我还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方子,你一瞧,这病便能好了,没想到,竟然是医治相思病的方子!”
瑾悠有些脸红,小心翼翼的将那信笺折了起来,收在自己架子床的暗格里,有些羞恼的说道:“谁说我是得了相思病……我不过是风寒罢了,缠绵了这么些日子,原本就是该好了的……”
孙嘉怡也不戳破她,只轻轻的拉了她的手问道:“所以,你这次生病,当真是因为董家的事情,是不是?”
瑾悠看了孙嘉怡一眼,问道:“莫不是你也要我好好想一想,董家是不是当真适合我吧?”
孙嘉怡盯着瑾悠,“这么说,便是有很多人与你说过这话了?”
瑾悠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是了,我外祖母和嫂嫂,都是这么与我说的。”
“那我还说什么?你外祖母与二姐姐是你身边多重要的人,都不能说通了你,我便是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何必浪费了那些口舌。”
孙嘉怡抚了抚自己袖口的黄色芙蓉纹样,漫不经心的说道。
瑾悠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兴致,看向孙嘉怡问道:“那你要与我说些什么?”
孙嘉怡仔细的端详了瑾悠两眼,方才问道:“说一说你我还是不是手帕交,说一说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瑾悠不明所以的看向孙嘉怡,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论交情,除了澹台府的亲人外,瑾悠与孙嘉怡最为要好,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且二人时不时的就要通信,几乎是无所不谈的。
孙嘉怡轻轻的点了点瑾悠的额头,道:“你别打量着,用这样的神情,就能蒙混过关了去!”
“我且问你,你与董珺昊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儿?”孙嘉怡盯着瑾悠问道:“我认识你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对董珺昊情意,绝不是那么清浅的。”
“你这人,为了旁人,定然是要用了十分心血的,可你父亲与大伯父,告发了董珺昊,让董珺昊坐了牢,你非但没有求情,且随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当时还拦着悦凌郡主求情,这不是很奇怪吗?且……”
孙嘉怡顿了顿,看向瑾悠问道:“且……你与纳兰墨尘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如今还没有旨意,但仿佛你与纳兰墨尘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了……”
“这个……”瑾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孙嘉怡是不适宜掺合到其中的来的。
孙嘉怡见瑾悠面有为难之色,眼睛微微眯了眯,蛾眉轻蹙,突然转口道:“这些我也不问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如今是不是还心仪董珺昊,日后要等着他,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去?”
“自然是的!”瑾悠方才得了董珺昊那诗文,这会儿心里正是满满的情意,如何能生生断了去,遂答得很是痛快!
孙嘉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轻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了,我还担忧着你与那纳兰墨尘的事儿,他这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且……他比四皇子更要冷情!”
“怎么这么说?”瑾悠有些奇怪,她也见过纳兰墨尘几次的,一是震惊于他的美貌胜过女子,二是觉得他话很少,倒也没觉出其他来。
孙嘉怡皱了皱眉,说道:“你在宫中多日,不晓得,宫外有个正五品的官员,全家都被灭了口,虽说是有四皇子的参与,但听说,是纳兰墨尘跟四皇子要的诚意。”
“四皇子如今与纳兰墨尘是在一处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但是当初你父亲告发董珺昊的时候,也涉及到了纳兰墨尘,他似乎是一直忌讳着这件事情。”孙嘉怡顿了顿,说道:“这些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有些是我大哥说给我听的,有些是我自己分析了的。”
“我总觉着,这纳兰墨尘,似乎很是不在乎人的性命,便是那官员当初得罪了他,要了他一人的性命也就罢了,不至于阖府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听说还有几岁的孩子……”孙嘉怡越说越说不下去……
瑾悠紧紧的皱了眉,纳兰墨尘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帝王的霸气,为了扭转当初的局面,来个杀鸡儆猴,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他的主意,可这样着实是太狠心了一些。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耽误你的病情。”孙嘉怡见瑾悠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连忙转了口,问道:“你既然是心仪董珺昊的,那现在就得拿出点儿气势来,让董家的人,不能骑到你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