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却不敢说的人,我深感同情;什么都知道,却不肯说的人,我鄙视他!
当初他劝我不要深究,现如今又旧事重提,看来,那人是打算和我纠缠不清了。再说萧墨色,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对那个人很了解。如果他们是熟人,那上次的事?
“你知道他会去抢那条项链?!”
“我知道有人会去抢,可我不能确定,去执行任务的人就是他们。”
虽然心里有猜测,可是真的听到萧墨色承认时,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仅仅只是接受不了,并没有其他的不满情绪。这感觉就像,事情必须要发展成这样。
因为有了这条消息,我又有了将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一遍的打算。萧墨色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故意不想让我有时间这么做。
“我只是想提醒你,石泉周年庆典时,他和他的人也会去。不要像今天这样,由着性子来。你最好,收敛点儿。”
“如果他主动找我麻烦呢?”
“你就不能让着他吗?!”
你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讽刺他呀?我让着他,他和他的手下拎着枪追我;我让着他,他送我一条嗑了药的毒蛇。你叫我让着他,他这次指不定又玩什么新花样。
“你怎么不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你肯说吗?如果我没有发现你和王宝有联系,你会说吗?我遇到的每一件事,有哪一件是你不知道的?你不说,我不问。”
“你恨我?”
“麻烦是我自己的,解决不掉的话,我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怨气嘛,当然会有,不过我不恨你。多大点儿事,不至于!”
“那个人叫景非,非常的非,『非攻』组织现任掌门人。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小满。”
“为什么不是问你?”
“你的问题太多!”
“挂了!”
愤愤的将电话挂掉,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掐馒头的胳膊。熟睡中的馒头突然惊醒,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不高兴,我现在很不高兴!什么叫我的问题太多?!分明就是你的秘密太多,不想被别人发现而已!这种人最讨厌!
“她怎么了?”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
“之后,就开始发脾气。”
“好好开你的车!”
许是见我真的发火了,小木不再以嬉闹的心情开玩笑,专心致志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师帅也很聪明,乖乖闭嘴。馒头看看小木,又看看师帅,最后看向我。
“出什么事了?”
“你二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说……”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偷跑回来的!”
“他说,让你把景非和『非攻』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又变卦,让我回去陪他呢!”
馒头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萧墨色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可是他还是做了。因为萧墨色的安排,如果他不照做,我一定会去找萧墨色,而萧墨色必定会找他算账。
于是乎,馒头在平复了心中的惊慌之后,一边嚼着五香牛肉干,一边将他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据馒头讲,听说这个『非攻』组织由来已久,具体有多久,他也不清楚。他只是知道,这个大家现在看到的非攻组织,出现在大概十余年前。
他们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类似于雇佣兵之类的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教条,也有属于自己的图腾。关于图腾问题,我想插一句话,现在是根葱都可以有商标,经济社会,这是必然趋势。
言归正传,重点还是要讲一讲,这个非攻组织和景非这个人。非攻组织的人员很复杂,它的性质也很复杂。因为只要价格满意,他们即可以打击犯罪,又可以犯下滔天大罪。它就是一把双刃剑,善恶难分。
我的遭遇足够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有人雇佣他们去抢那条项链,他们就去了。萧墨色请他们保护王宝一家人的安全,他们也去了。这足以说明,他们眼中只有钱。
据听说,非攻组织中,有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英勇无畏的退役军人,更有刚正不阿的警察。繁杂的人员结构,就是为了应对不同的任务需要。
人员结构复杂,难免会有窝里反的现象。尽管他们内斗不断,可是也没有阻止他们成为最著名的非政府组织之一。
景非,年龄不是太大,样貌绝对出众。不是我胡编,也不是馒头乱造,因为我们都见到过他本人。虽然他给我的印象,的确不怎么好,不过客观的评论一下,他看起来是挺有本事的。
非攻组织出现于十几年前,景非掌管非攻组织大概是在三年前,至于之前的掌柜的,馒头说他不知道,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景非的行事作风很诡异,喜怒无常阴晴难测。馒头口中的景非,那就是个不可一世的残虐暴君。可是三年来,景非鲜少亲自出马,他的各种残虐,也只是听说而已。
不管传言是不是真的,反正景非这个人就是残暴,他如果不残暴,他会送我一条嗑药的毒蛇嘛!
再仔细想想,萧墨色告诉我景非的身份,他到底是意欲何为?难道,仅仅是想吓唬吓唬我,让我收敛一下自己的小脾气?
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单单从萧墨色和景非的关系上看,事情就很不简单。萧墨色的嚣张,应该源于富贵之家的人脉关系;景非的嚣张,这是由血腥和暴力换来的畏惧。相比之下,萧墨色应该甘拜下风。可是实际情况,明显是萧墨色更胜一筹。
权钱在武力面前,那简直是不堪一击。和景非的残暴不仁相比,萧墨色的飞扬跋扈更令人畏惧。这些结论,明显就是相互矛盾,而矛盾的中心,正是萧墨色这个人。
“你们有没有觉得,萧墨色有问题?他这个人太矛盾,太复杂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比他还要矛盾,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