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和景非如此平心静气的聊天,尽管这个过程就像新闻发布会似的。
初次和景凡正式闲聊时,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景凡是不是姓景,他的答案第一次是否定,第二次则是无奈的肯定。
同样以景字开头,我很早就想搞清楚这件事,虽然它不重要,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于是,我问他:“您是不是姓景?”
他的回答很干脆,他说:“我不姓景。”于是,我的另一个问题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你和景凡是兄弟?”
“注意你的语气。”景非眉头微皱,略显不悦的提醒我。我很受教,慌忙改口:“您和景凡助理,是兄弟吗?”
“你觉得呢?”景非变脸似的,多云立马转晴,竟然很有兴致的反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是,还是非?我就目光投向景凡,他竟然专心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再看萧墨色,他再对着车流发呆。没办法,我选择是!
“景非、景凡,非凡,您是他哥哥对不对?”
景非笑而不语,不用揣摩他的心思我也能肯定,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由此也可以猜测,景非和景凡应该是有兄弟情缘。两个针锋相对的兄弟,难免会因为长幼问题发生争执。小木和小林子也是如此,经常为了老大的位置,吵得天翻地覆。
“谁说他比我大!如果不是接生的大夫没经验,你能比我早出生二十分钟嘛!”
景凡有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之后,恶狠狠的瞪着我,责备我不该刻意讨好景非。气愤不过的我,很不客气的瞪了回去。谁让你自己不争气跑的慢,现在埋怨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你们真的是双胞胎兄弟?我想冒昧问一句,你们到底姓什么?”
纯属好奇心而已,我只是有些想知道,非攻组织组织是不是家族产业。而且,景凡从来没有因为我们把他的姓氏搞错而做反驳,他好像不太想让人疑心他的真实姓名。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对自己的姓氏避而不谈,景凡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背对我,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而景非的做法更气人,装作思考很久,然后抬头看向我,有些调皮的对我说:“你猜!”
如果不是师帅紧紧攥着我的双手,我真的很想送他一巴掌。看着景非装调皮,那绝对是一种很来气的事情。我忍了又忍,可是我还是没有忍着想要出口恶气。
“我猜,你们和我是一家人,咱们都姓墨!让我想想啊,姐姐曾经提过,墨家的辈分和名字有关,字数越少辈分越高。这样算的话,我怎么也能算你们的小姑妈呀!哎呦喂,两位大侄……”
大侄子没有叫出口,景非杀人似的目光就看了过来。我很识相的把话咽回去,立马露出谄媚的傻笑,“我在开玩笑,两位哥哥不用生气嘛!我只是觉得墨姓不错,两位哥哥是不是也姓墨呢?”
“换个问题。”景非直接了当的拒绝回答,然后命令我换个话题。不出我的所料,他们果然是在避讳自己的姓氏,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还要神秘。
避而不谈就不谈,那就继续提问。之前我脑海中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可是他这样配合,我竟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大脑飞速运转,随意挑了一个问题问出口:“你和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景非没有太注意我的语气态度,他饶有兴趣的目光在我和师帅之间徘徊。因为我的多管闲事,师帅变得很紧张。
“这是谁造的谣,我什么时候和师家结下深仇大恨了?师家和之前非攻组织的恩恩怨怨,和我们没有关系。说我们和他们家有仇,简直是冤枉人!再说,师老爷子对我们也算有恩,师老爷子每年忌日,我们都派代表去祭拜!”
“之前?在非攻组织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个之前吗?”一时太激动,我的手比我的话更快一步,我上前直接揪住景非的衣领。景非的眼光盯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等待我放手。
炎炎烈日下,站在景非身边却是冷风阵阵。我慌忙将手松开,谗笑着为他将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抹平。“看我,一激动就没大没小的!您别息怒,别和我一般见识!”
“师老爷子毕竟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不会为难他的孙媳妇!”景非脸上的促狭不加掩饰,也亏我反应迟钝,点头一个劲的称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提醒我。
直到我后知后觉的发现问题不对时,该丢得脸已经丢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暗暗记在心里,日后找机会报仇。现在,还有正事要办,暂时不能得罪这个死变态。
我将虚伪的笑容尽量演绎的真实些,不耻下问的继续提问:“竟然您和他们没有仇,干嘛要为难师老爷子的小孙女呢?”
我不傻,当然不会问,为什么师帅整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样问得话,景非肯定会嘲笑师帅。嘲笑师帅这种事,只有我可以做。
景非很不屑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低等单细胞生物似的。对于他的表情,我丝毫不介意。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单细胞生物也算是多细胞生物的祖先。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我还是比他的辈分高。
我心中的想法,景非并不知晓,他也没有要回避这个问题的打算,所以在他将我鄙视一番后,他终于开了尊口。
“我从来没有为难他们的打算,甚至说,我的每一位队员,都没有伤害过师家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