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不是万能助理,他其实是一个超级保姆,而且还是一个爱折腾人的超级无敌保姆!说起折腾人,他明显比我更技高一筹!
既然决定有我的戏份,景凡一刻不停歇的拖着我去搜罗戏服。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没两身像样的衣服,实在对不起“墨少爷”这三个字。
鉴于“墨少爷”这三个字,景凡为我物色了一大堆西装,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我一套一套试穿,可是他始终是摇头。不能怪他要求太高,也不能埋怨我身板太瘦,实在是我的身材和那些西装不合适。
扣扣子扣到手都快抽筋了,一套合适的都没有。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陪我们试衣服的那人已经支撑不住,倒在衣服堆里闷头睡死。我也累呀,可是景凡却不肯放过我,仍然是一套接着一套的命令我换。
所有款式都试了一遍,竟没有一件令景凡满意。景凡在堆满衣服的地上来回踱步,我则坐在椅子上打盹。解决服装的问题,本来就不属于我管,我也懒得费心。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入睡是一件困难的事。在我好不容易积攒些困意,眼看就要完全进入梦乡,景凡突然将我叫醒,带着我去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一栋豪华别墅,同师家E探社位于相同地段,两者的距离不算太远。
没有时间欣赏屋内陈设,景凡已经将一套西装丢给我,催促我赶紧去换。为了能参与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一个乖宝宝,于是我乖乖去换衣服。不过我还是偷偷观察一下四周环境,比师家的侦探社还要简约。
到底有多简约呢,这么说吧,除了有张床睡觉,就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整栋别墅空荡荡的,只不过进行了简单的装潢,就连灯光照明都很简单。我真的很好奇,景凡从哪里变来的衣服。
精神不济再加上手指僵硬,换衣服就花了十多分钟。当我换好衣服出来时才发现,景凡已经不知去向。我将每个房间检查一遍,得出的结论是,景凡已经离开别墅。
我萎靡不振的出门,看看能不能碰巧遇到景凡。可是我在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他根本就没有出现的迹象。我安然的坐在小花园的木制围栏上,静静地坐着。我能够感觉到,这里不止我一个人。既然景凡放心把我留在这里,说明这些人不会对我有威胁,所以我也很放心。
夜风习习,清凉的微风吹散我的困意,可是我依然感觉疲惫,所以整个人还是萎靡不振的状态。我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低矮灌木丛,猜想着藏在那里那人的身份。
“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景凡大惊小怪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抬头看看天色,东方已经有泛白的迹象。真是愁死人了,我竟然一夜没有睡!更重要的是,我又是一夜未归!
“我看那人一个人值夜班挺可怜的,所以我就出来陪陪他。”我机械的对着远方抬抬下巴,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一直维持一个姿势吹夜风,全身都僵硬了,这脖子也不例外。
“你去哪里了,我找你老半天,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缓缓活动着各个关节,顺口询问起景凡的去向。我每一动作仿佛都能听到咔咔的声音,酸痛的感觉在四肢尤为突出。
腿上的皮肤针扎似的疼,我想用手揉搓缓解,可是两只手也好不到哪儿去。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稍微动一下,勉强换一个姿势。结果一时没有掌握好平衡,我摔下了围栏。
“你到底坐了多久,是不是想把自己变成一座石雕!”多亏师帅出手相救,将我妥妥的护在怀里,让我免于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我这时才发现,景凡把师帅也带来了。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不见踪影。
一夜没有睡觉的我,突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于是我索性扒在师帅的身上不动了,迷迷糊糊的由着他给我按摩僵硬的颈椎。在温暖的怀抱和灵活的手指的蛊惑下,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涣散,眼看就要睡着,一股痛意突然从脊柱蔓延至全身。痛意很快传到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我的脊椎骨,是不是有问题?”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我显得有些气若游丝,无力的趴在师帅耳边问。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如果师帅对我撒手不管,我一定会滑到地上。令我庆幸的是,他没有放手的打算。
脊背上的痛意渐渐被温热淡化,直到我的各种感觉全部回归,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温热的源头是什么。师帅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钻到我的衣服中,紧贴着我背上的皮肤游走,动作很轻柔。
“还疼吗?”师帅很关切的询问我,我赶忙摇摇头。他的手没有离开我的背,我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丝丝的痛意依然蔓延。我觉得我应该主动推开他,可是我觉得那样做有些伤人,毕竟他也是在为我好。
我感觉师帅的行为最近好像越来越奇怪,他之前不是不希望我碰他,怕我传染病毒给他吗?怎么现在,他竟然放心大胆的触碰我愈合的伤口了?是不是夏天来了,天气燥热,严重影响他的情绪了?
“小白,你在骗我!”师帅的唇紧贴在我的耳边,所以他说的每个字都清晰的砸在我的耳膜上。师帅话里有掩不去的不满,我心虚的想要躲避,可是我好像没有了退路,我已经被他牢牢困在怀里。
“萧墨色,值得你为他遍体鳞伤吗?嗯?”师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但话语里有怒意,他竟然对我动起了嘴。还没有等我开口辩驳,他竟然张嘴咬上我的耳朵。虽然不太用力,可是还是有些疼。
“不许咬我的耳朵,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不讲理!后背的伤是被景非摔得,因为我差点要弟弟的命,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蹭破皮,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最重要的是,我去地下试验室不是为了萧墨色!”
我急着想要将误会解除,可是师帅显然不相信,依然咬着我的耳朵不肯放。我还在考虑应该怎样再和他解释,他有些阴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是我的助理,为什么你的行动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墨白,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