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埋怨没有人陪你一起走过艰难困苦,谁不能有几件自己的事儿。你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唯一,你更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需要人陪得。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也许会更豁达。
事情越闹越不可收拾,我的心里又开始敲小鼓,不祥的糟糕预感将我包围。算算时间,我已经来这里很久了,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很糟糕的坏事情,总感觉和馒头有关系。
现在还有谁能帮我,我又能指望谁来帮我?想想大家都有事再忙,没有人能抽出时间来关心一下,我这个闯祸精又跑到哪儿去了。既然不能盼着别人来营救,我只能进行自救。不就是喝酒嘛,大不了耍酒疯把酒吧砸了,有什么呀!
“既然她不能喝酒,这杯赔罪酒我替她敬傅老板!今天让傅老板看笑话了,还请傅老板见谅!”
眼看魏董又要砸桌子,我抬手将那杯白酒端起,一番赔礼道歉后,径直将酒水灌了下去。狗屁酒香,这种高度白酒闻着再上档次,喝到嘴里还不如普通型,至少不会刺激我牙龈细微的伤口,不会疼得我想咬牙。
伤口的疼痛、酒精味混合着血腥,就像拉据站的双方,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只能伸手去掐自己的大腿,同时逼迫自己不能倒下。在我进行自我抗争时,又一杯白酒被人灌进了肚子。
我费力的逼迫自己睁开眼睛,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不停地掐着自己的皮肉,感觉不行时,我狠下心咬紧牙关。牙龈上的伤口最接近大脑,只有靠它们勉强维持稍稍的清醒。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时,下颌传来痛意,又有高度白酒灌进嘴里,这一次血腥味更浓。我还没来得及喘息,左脸开始剧痛,酒水又灌进嘴里。这一下我彻底清醒了,眼睛向左微动,看到魏董的助理无比兴奋的嘴脸。
他的手紧扣我的下颌,拇指压着两条伤口。我对他咧嘴一笑,他被我看得当时一愣。趁着这个空档,我的右手抓住了脸上那只手,左手同时来到他的脑后。双手同时发力,他的头被我摁着重重撞向半壁残骸。
我强忍下对他颈椎下手的冲动,挺直腰板看着他在碎水晶片见挣扎几下,然后彻底晕死过去。我抬脚将他踢到魏董的脚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擦手,随手丢在了地上。
“魏董最好管好手底下的人,我身边没有人看管着,杀人放火我都敢做。他们不怕死,我也不嫌麻烦。”
“墨墨墨少息怒,墨少息怒!真是没有规矩,我替您教训他!”魏董说着,对着昏死过去的人不停踢打。我看着实在扫兴,转身走向小童,想要拉上她一同离开,不想她却抱着受辱的女人不肯放手。
“给她穿上,带着她跟我走。”将外套脱下来想要披在女人身上,可是小童却躲开了。我想她是怕我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心里创伤我一时半会治不了,只好将外套交给她,而我背对两个女人,不去看她们的一举一动。
“墨墨少,您的手机,在响……”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提醒我,同时一只小手拿着我的手机怯怯的伸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不停响动的手机,心又一次提了起来。不敢多想,接过手机接通电话。
“墨少,三少可能出事了!”
电话一接通,景哲平时沉稳的声音有些慌乱,开口说出的消息如一声响雷,我当时就感觉五雷轰顶。景哲那边有些混乱,我只能听清楚“三少办公室”五个字,后来电话里就传来忙音。
“跟着我去见三少,见完三少你再把她送回去。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不想多和她们解释什么,只能用蛮力拖着两人离开了包间。门口的黑衣保镖还站在那里,没有要拦我们的意图,所以我们顺利离开了。
我急匆匆的拖着两个人想要按远路返回,走了没有多远,两个女人合力将我拉住。我回头看她们,可是她们什么都不说,我已经没有时间陪她们玩猜心游戏,只能选择强拉硬拽。
“墨墨墨少,我知道,去上面的近路……”
“带我去!”
小童连连点头,搀扶着同伴替我带路。一扇普通的房门后面,露出了长长的台阶。我急着想要向上跑,可是看看身边两位弱女子,我只好将受惊吓严重的那个拦腰抱起,叮嘱小童一句跟紧,然后就向楼上奔。
馒头和我的办公室都在五楼,我心里着急,几乎是一口气跑上去的。小童还算不错,竟然没有掉队。我心慌着忙的将楼道口的门一脚踹开,门重重的撞上什么东西,然后也快速闭合。
我又要踹,气喘吁吁的小童跑上前将门为我打开,顺势将她的伙伴接到身边。我还没有跨过那扇门,门后就蹿出两个彪型大汉。看着我愣了一下,接着向我扑来。
被灌了那么多白酒,说没有影响是假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自制力差,下手不知轻重。两个彪形大汉袭击我,我想也没有多想,想最简洁的方法将他们丢下楼梯。解决了这两个麻烦,我才拖着两个连声尖叫的女人走出楼道。
通道中一片狼藉,五六的男人正在对付景哲,馒头的办公室就在他们的身后。我放开手嘱咐两人跟着我,得到她们点头之后,我左右寻找一番,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当武器。
打群架我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我不希望动手,那样不但伤人严重,而且很容易自伤。现在情况不一样,喝多了酒,胆子就肥了,动手动脚更是没了分寸,折胳膊折腿的比比皆是。
景哲惊悚的看着我打人,又惊悚的看着我一脚将豪华的实木门踹开,然后惊悚的看着屋里的局势。一个女人脱得光溜溜的女人将馒头按在那张足够大的办公桌上,一双手四处乱摸。
惊悚的是馒头的样子,他的头垂在桌边,眼睛瞪得老大却已经失去了光芒,嘴巴也张开,好像一只搁浅的鱼。我已经没有时间震惊和害怕,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办公桌旁,伸手将神智癫狂的女人脱离馒头身边。
我没有时间对她拳打脚踢,第一时刻去摸馒头的颈动脉,滚烫的皮肤下,几乎感觉不到。我将他平放在办公桌上,扯开上衣扣子,不停做心肺复苏。
慌乱间,我瞥见馒头右手的袖扣竟然开了。我觉得有蹊跷,拉过他的胳膊,袖子被我推到手肘之上,一个小小的针眼赫然出现在眼前。五雷又一次在我的天灵盖炸响,我被震得丢了魂魄。
一咬牙,我终于又恢复了些许理智,抬头去看那个女人,她痴痴对我笑着,突然抬手就捂上了自己的嘴。我在她的指缝中发现小小的反光,自觉告诉我,那东西可能就是那个药瓶!
“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急忙提醒景哲,景哲反应也很快,上前将女人的下巴扒开,硬是将小小的瓶子给抠了出来。我又在办公桌四周快速搜索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没有敢再耽搁时间,将已经休克的馒头扶起来,嘱咐景哲将两名弱女子带上,急匆匆的向停车场跑。景哲怕我力气不够,提议他替我,不过我怕自己无法照顾好两个人,果断拒绝他的好意。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下,我扶着馒头走了不到五米,我的背就出了问题。眼看就要撑不下去,馒头沉重的重量稍稍减轻。我侧头看向另一旁,小小的肩膀为我分担了些许的重量。
我将所有感谢的言语暂时放回肚子,和小童合力架着馒头向前走。没走多远,小童就撑不住了,可是她还是咬着牙扛着。所幸景哲很快就将车开来,我也没有多注意什么,在景哲的协助下将馒头弄上车。
馒头出了这种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李校长。他在我的心里就是神医,什么都能治得神医。车在路上疾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心肺复苏加人工呼吸。
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连给李校长打电话提前通知都忘了。所以当我们赶到医学院时,我又跑了大半个学校去寻找他。
馒头被送进急救室,李校长也被我推进急救室,我才有时间喘口气。景哲劝我坐下来休息,我还没有走近休息椅,突然后背一阵尖锐的疼痛,我的腿一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没事,可能是跑得太快,腿抽筋了。不用扶我,我自己能站起来。”我微笑着将小童伸来的手轻轻推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后,痛意渐渐退去,我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
刚才只顾着馒头的安危,竟然将两个人给忘了。两个人不伦不类的装扮,和这里的肃穆显得格格不入。被我这么一看,两个人都有些局促。我应该先给她们找两件像样的衣服,我觉得嘉嘉姐现在应该能帮我。于是乎,我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嘉嘉姐,我在学校里,医学院抢救室。你带两个保镖来一下吧,有要紧的事。”
“学校?抢救?保镖?要紧事?你不会又被人追杀了吧?!有没有受伤,伤得严不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到!”
嘉嘉姐接电话快,挂电话更快。不要想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至于那两个保镖,也不知道她记没记得。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烧坏了。我感觉身心都疲惫,一步步挪动椅子旁,慢慢的坐下,搞得自己就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
“帮我打电话给景凡,我有事情要和他讲。”我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向身旁的景哲提要求。没过多久,我的手里就多出一部手机。我懒洋洋的将手机贴在耳边,直到听到景凡叫我,我才开口说话。
“小满出事了,被人注射了不明药物,现在正在抢救。你有什么要问我,或者要嘱咐我的吗?”